第二百七十一章 殺人還要誅心!(2 / 2)

馮一博見他猶豫,便立刻道:

“既然王爺為難就算了,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就是。”

這倒並非是什麼激將法,而是有點想要收回自己的請求了。

畢竟,若是忠順親王真有造反之意。

那自己和他牽扯太多,就很難得脫。

怕是早晚要受到牽連!

可是話一出口,馮一博又轉念一想。

他都已經知道了自己東海郡王的秘密。

好像牽連不牽連,自己都不好辦。

一時間,馮一博也陷入了兩難之中。

“不必,這事本王應下了!”

就在此時,忠順親王沉吟片刻,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還大氣的道:

“就算是對馮先生這個朋友,表達一下本王的誠意。”

事已至此,馮一博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隻能笑著拱手道:

“既如此,那就先謝過王爺了。”

既然對方答應,那就乾脆就將此事做的妥帖些。

想到這裡,馮一博又道:

“對了!辦事的時候,最好能幫我給甄大人帶句話。”

忠順親王好奇道:“哦?馮先生想帶巨什麼話?”

聽到這個問題,馮一博的目光都變得陰冷,沉聲道:

“就說,他的家小,甚至整個甄家,都會有人幫忙關照,讓他安心下去等著就好!”

甄應嘉的罪孽深重,僅僅殺了也難贖其罪。

所以馮一博的報複不止於此。

他不僅要殺,還要殺人誅心!

忠順親王聞言,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幫老太妃這個生母的娘家說說情。

不過他很快就笑了笑,覺得馮一博應該隻是不想讓甄應嘉走得安生。

畢竟甄家剩下的多是婦孺,以他的英雄之姿,怕是很難下手。

何況,甄家即使隻有婦孺,也還有幾百人。

想要殺儘,那可是大案!

以東海郡一直的低調來看,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何況甄家人多在金陵,總不至於派人攻城吧?

想到這些,忠順親王便笑了笑,點頭道:

“好,本王儘量安排。”

“多謝王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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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博再次拱手,又試探道:

“若是王爺沒有彆的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

忠順親王一出聲,就讓馮一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到底還是有事要做!

終於要圖窮匕見了吧?

正想著,卻見忠順親王朝一旁垂手侍立的鄒德勝擺了擺手。

鄒德勝會意,將那冊子又掏了出來遞給他。

隨後,忠順親王起身,將冊子親手遞到馮一博麵前,笑眯眯的道:

“這是唯一一份證詞,還是馮先生自己處置為好。”

原來還是想賣好!

馮一博微微鬆了口氣。

可他恭謹的接過,臉上卻苦笑道:

“這滿滿一冊證詞,怕是不少人都知道了吧?”

這是在試探對方,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忠順親王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聞言笑了笑,道:

“馮先生放心,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就隻有他知道了。”

這個“他”,自然指的就是身邊跟著的鄒德勝了。

鄒德勝一聽,也連連點頭,自信道:

“馮先生放心好了!此事開始調查的那幾個人,都隻知道馮先生和東海郡王關係匪淺。”

這就是他一開始調查的方向,所以調查結果反饋的也是這個。

“當我猜到馮先生的身份之後,再去查驗核實,用的就都是我的心腹了。”

猜到如此驚人的秘密,鄒德勝也不敢掉以輕心。

事實也如他所言,用的都是龍鱗衛中的精銳。

也就是他的心腹之人。

“何況,就算不是這樣,龍鱗衛的規矩也在那擺著,絕無人敢泄露分毫。”

這話倒是不假!

像龍鱗衛這樣組織,秘密海了去了。

若是沒有嚴酷的家法,如何能阻止泄密?

馮一博想到這些,才點點頭,輕歎道:

“但願如此!”

之所以還歎息,是因為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唯一一份還存疑。

即使真的僅此一份,也是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真相已經被揭開,人家想要隨時都能再調查一遍。

除非,馮一博把上麵所有相關的人都殺了滅口。

但想想也知道,即使那樣也沒什麼意義。

有了答案,就不止一個解題方向了。

現在,這份證詞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剛剛的保證,至少能確定短時間不虞泄露。

至於將來,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馮一博將冊子收好,便又再次拱手告辭:

“以後就承蒙王爺關照了,馮淵先告辭了。”

“我送你!”

忠順親王這次倒是沒再留他,可卻做勢要送。

“不敢勞王爺大駕!”

馮一博連道不敢,卻依舊沒能阻止。

“先生”都叫了半天,忠順郡王顯然是想要將禮賢下士進行到底。

即使馮一博一再推拒,他還是熱情的送到了大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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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兩邊即將作彆,忠順親王又忽地想起什麼,隨手一指,問道:

“對了,馮先生,本王看你總是摸著腰間的把件,看起來還挺彆致的,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既然說是朋友,他就表現的隨意一些。

指著馮一博腰間的短銃,露出一臉的好奇之色。

剛剛兩邊對峙的時候,馮一博動不動就摩挲著此物。

忠順親王以為這東西能平心靜氣,或者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要是真的有用,自己也搞一個玩玩。

“這個……”

馮一博被指著腰間短銃,頓時心中一驚。

甚至嘴裡都微微有些發乾。

眼看就要離開,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好在,他的大腦急速運轉,很快就有了說辭,道:

“此物本是一件海外的樂器,我看著造型奇特,就隨便把玩把玩,並無什麼特殊原因。”

將樂器作為把件,也不算什麼稀奇。

唯一有些不好的地方,就是銅件不好包漿。

“原來如此。”

忠順親王聞言,恍然的點點頭。

不過,他又順著問道:

“不知可有耳福,聽到馮先生演奏一曲?”

馮一博此時哭笑不得,也隻能繼續胡謅道:

“在下其實不通樂理,也隻是隨手把玩,況且此物把玩還好,但其本是海外小國演奏喪音之器,怕是奏之不祥。”

這一番解釋,倒也不全算說謊。

畢竟,短銃一響,真能要命!

剛剛在裡麵,馮一博還真有心“演奏”一曲。

隻是現在已經暫時穩住局勢,就彆搞這麼大了吧?

忠順親王不知有異,聞言隻是麵色有些古怪。

演奏喪音的東西隨身帶著把玩?

這個愛好還真是獨特!

聽到馮一博這麼說,他也隻能點點頭,失望道:

“既如此,那就不為難馮先生了。”

“兩位留步,馮某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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