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博見他猶豫,便立刻道:
“既然王爺為難就算了,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就是。”
這倒並非是什麼激將法,而是有點想要收回自己的請求了。
畢竟,若是忠順親王真有造反之意。
那自己和他牽扯太多,就很難得脫。
怕是早晚要受到牽連!
可是話一出口,馮一博又轉念一想。
他都已經知道了自己東海郡王的秘密。
好像牽連不牽連,自己都不好辦。
一時間,馮一博也陷入了兩難之中。
“不必,這事本王應下了!”
就在此時,忠順親王沉吟片刻,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還大氣的道:
“就算是對馮先生這個朋友,表達一下本王的誠意。”
事已至此,馮一博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隻能笑著拱手道:
“既如此,那就先謝過王爺了。”
既然對方答應,那就乾脆就將此事做的妥帖些。
想到這裡,馮一博又道:
“對了!辦事的時候,最好能幫我給甄大人帶句話。”
忠順親王好奇道:“哦?馮先生想帶巨什麼話?”
聽到這個問題,馮一博的目光都變得陰冷,沉聲道:
“就說,他的家小,甚至整個甄家,都會有人幫忙關照,讓他安心下去等著就好!”
甄應嘉的罪孽深重,僅僅殺了也難贖其罪。
所以馮一博的報複不止於此。
他不僅要殺,還要殺人誅心!
忠順親王聞言,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幫老太妃這個生母的娘家說說情。
不過他很快就笑了笑,覺得馮一博應該隻是不想讓甄應嘉走得安生。
畢竟甄家剩下的多是婦孺,以他的英雄之姿,怕是很難下手。
何況,甄家即使隻有婦孺,也還有幾百人。
想要殺儘,那可是大案!
以東海郡一直的低調來看,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何況甄家人多在金陵,總不至於派人攻城吧?
想到這些,忠順親王便笑了笑,點頭道:
“好,本王儘量安排。”
“多謝王爺成全!”
【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
馮一博再次拱手,又試探道:
“若是王爺沒有彆的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等一下!”
忠順親王一出聲,就讓馮一博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到底還是有事要做!
終於要圖窮匕見了吧?
正想著,卻見忠順親王朝一旁垂手侍立的鄒德勝擺了擺手。
鄒德勝會意,將那冊子又掏了出來遞給他。
隨後,忠順親王起身,將冊子親手遞到馮一博麵前,笑眯眯的道:
“這是唯一一份證詞,還是馮先生自己處置為好。”
原來還是想賣好!
馮一博微微鬆了口氣。
可他恭謹的接過,臉上卻苦笑道:
“這滿滿一冊證詞,怕是不少人都知道了吧?”
這是在試探對方,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忠順親王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聞言笑了笑,道:
“馮先生放心,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就隻有他知道了。”
這個“他”,自然指的就是身邊跟著的鄒德勝了。
鄒德勝一聽,也連連點頭,自信道:
“馮先生放心好了!此事開始調查的那幾個人,都隻知道馮先生和東海郡王關係匪淺。”
這就是他一開始調查的方向,所以調查結果反饋的也是這個。
“當我猜到馮先生的身份之後,再去查驗核實,用的就都是我的心腹了。”
猜到如此驚人的秘密,鄒德勝也不敢掉以輕心。
事實也如他所言,用的都是龍鱗衛中的精銳。
也就是他的心腹之人。
“何況,就算不是這樣,龍鱗衛的規矩也在那擺著,絕無人敢泄露分毫。”
這話倒是不假!
像龍鱗衛這樣組織,秘密海了去了。
若是沒有嚴酷的家法,如何能阻止泄密?
馮一博想到這些,才點點頭,輕歎道:
“但願如此!”
之所以還歎息,是因為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唯一一份還存疑。
即使真的僅此一份,也是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真相已經被揭開,人家想要隨時都能再調查一遍。
除非,馮一博把上麵所有相關的人都殺了滅口。
但想想也知道,即使那樣也沒什麼意義。
有了答案,就不止一個解題方向了。
現在,這份證詞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剛剛的保證,至少能確定短時間不虞泄露。
至於將來,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馮一博將冊子收好,便又再次拱手告辭:
“以後就承蒙王爺關照了,馮淵先告辭了。”
“我送你!”
忠順親王這次倒是沒再留他,可卻做勢要送。
“不敢勞王爺大駕!”
馮一博連道不敢,卻依舊沒能阻止。
“先生”都叫了半天,忠順郡王顯然是想要將禮賢下士進行到底。
即使馮一博一再推拒,他還是熱情的送到了大堂之外。
【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
眼見兩邊即將作彆,忠順親王又忽地想起什麼,隨手一指,問道:
“對了,馮先生,本王看你總是摸著腰間的把件,看起來還挺彆致的,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既然說是朋友,他就表現的隨意一些。
指著馮一博腰間的短銃,露出一臉的好奇之色。
剛剛兩邊對峙的時候,馮一博動不動就摩挲著此物。
忠順親王以為這東西能平心靜氣,或者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要是真的有用,自己也搞一個玩玩。
“這個……”
馮一博被指著腰間短銃,頓時心中一驚。
甚至嘴裡都微微有些發乾。
眼看就要離開,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好在,他的大腦急速運轉,很快就有了說辭,道:
“此物本是一件海外的樂器,我看著造型奇特,就隨便把玩把玩,並無什麼特殊原因。”
將樂器作為把件,也不算什麼稀奇。
唯一有些不好的地方,就是銅件不好包漿。
“原來如此。”
忠順親王聞言,恍然的點點頭。
不過,他又順著問道:
“不知可有耳福,聽到馮先生演奏一曲?”
馮一博此時哭笑不得,也隻能繼續胡謅道:
“在下其實不通樂理,也隻是隨手把玩,況且此物把玩還好,但其本是海外小國演奏喪音之器,怕是奏之不祥。”
這一番解釋,倒也不全算說謊。
畢竟,短銃一響,真能要命!
剛剛在裡麵,馮一博還真有心“演奏”一曲。
隻是現在已經暫時穩住局勢,就彆搞這麼大了吧?
忠順親王不知有異,聞言隻是麵色有些古怪。
演奏喪音的東西隨身帶著把玩?
這個愛好還真是獨特!
聽到馮一博這麼說,他也隻能點點頭,失望道:
“既如此,那就不為難馮先生了。”
“兩位留步,馮某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