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甄家太妃薨,大魏無間道!(2 / 2)

“翻臉?從頭到尾我都在都中,一步未出。”

馮一博聞言嘴角上翹,可眼中卻毫無笑意,又道:

“從頭到尾,都是你們自導自演,讓我下我就下,讓我上我就上,我翻什麼臉了?”

他心中有些疑惑,總覺得馮紫英有些變了。

卻又一時說不上哪裡變了。

氣急敗壞?

“一博~!”

馮紫英皺眉低呼一聲,又急道:

“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惦記的是東海郡,並不是故意針對你。”

這話說的,怎麼感覺像是……

馮一博更加疑惑,但還是回道:

“惦記東海郡,東海郡什麼事也沒有,沒針對我,把我逼得辭官。”

說到這裡,馮一博有些恍然。

他知道哪裡不對了!

今天的馮紫英,從頭到尾,好像不是來說服他。

反倒像是故意激怒他一樣。

可這樣,就讓他更想不通了!

馮一博心中電轉,口中道:

“紫英兄,我還是那句話,我和東海郡不熟。”

馮紫英聞言,似乎有些氣急敗壞。

他直勾勾的看著馮一博,半晌才道:

“你直說想要怎麼樣才肯罷手吧!”

這次不是激怒他,而是讓他提要求?

“我都沒出手,罷什麼手?”

馮一博沒想明白,隻能繼續裝傻,又道:

“有那功夫,不如在哪受挫,在哪想辦法。”

聽到這話,馮紫英立刻怒道:

“若是東海郡搭理他們,哪裡還會找你?”

馮一博腦子裡“轟”的一下。

一道閃電劃過,瞬間想通了很多事。

這道閃電就是馮紫英說的……

“他們”!

馮紫英從頭到尾,對開國勳貴的代指,都是“他們”!

按理說,他也是開國勳貴的人。

馮紫英應該用的是“我們”!

可今天他不僅一反常態,說的都是容易激怒自己的話。

而且連續三次,用的都是“他們”!

這說明什麼?

說明馮紫英並不是真心來勸他,反而是來引起他的反感。

若是馮一博被他惹怒,徹底和開國勳貴決裂。

那結果對誰有利?

無疑,是新貴!

馮紫英平日遊走於開國勳貴身邊,還和仇鵬你死我活的。

都是障眼法?

大魏版的無間道?

發現了這個可能,馮一博沒有表現出來。

他依舊順著剛才的語氣,回道:

“原來是東海郡走不通了,才把我又推上來,想讓我去和東海郡說話是吧?”

馮紫英一臉憤憤的看著他,卻不出聲。

這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不說話,那就是這個意思了。”

馮一博哂笑著說了一句,又道:

“讓我斡旋就拿出態度來,把我推下去再拉上來就想讓我感恩?”

說到這裡,他笑眯眯的看著馮紫英,口中道:

“紫英兄,沒有這麼辦事的吧?”

馮一博原本隻想先拖一拖,算是出口惡氣。

同時也賣新晉勳貴一個人情。

但馮紫英的表現,讓他有了新的想法。

若馮紫英真的是新晉勳貴的人,那自己未必不能反過來利用一下。

果然,馮紫英聽到馮一博要提條件,直接問道:

“你想要什麼?”

這是想讓自己提條件。

有了前麵的鋪墊,自己提的條件肯定異常苛刻。

想到這裡,馮一博更確信了幾分。

但他沒急著提條件,而是笑眯眯的道:

“我什麼也不想要。”

馮紫英聞言頓時一愣,隨後怒道:

“你!”

“彆急彆急,聽我把話說完。”

看到馮紫英的表現,馮一博覺得試探的差不多了。

顯然這個怒是表演,愣才是他本來的反應。

“我是什麼也不想要,就是我恩師在禮部尚書的位置兩年多,我覺得他應該可以入閣了。”

說到這裡,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馮紫英,又道:

“你說呢?”

馮一博看似漫不經心,但眼睛卻死死盯著。

馮紫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中。

此時聽到自己的條件,馮紫英整個人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鬆。

隨後,馬上又緊繃起來,還恨恨的道:

“這事我做不了主。”

這戲也不太行啊!

到底怎麼臥底這麼久,還不被發現的?

馮紫英的表現,看得馮一博想笑。

雖然戲一般,但自己還得繼續陪他唱下去。

“什麼做不了主,就是咱們兄弟之間,隨便嘮叨一句,紫英不會當真了吧?”

馮一博笑著說了一句,又道:

“確實是我唐突,內閣四位閣老,豈是能背後議論的?”

說完,他就出了亭子,又忽地轉身,問道:

“是吧?”

他回身的瞬間,看到馮紫英渾身一鬆。

聽到他的聲音又立刻緊繃。

馮一博微微一笑,當下也不等馮紫英回應,就頭也不回的上馬離開。

“他是這麼說的?”

送殯的隊伍很慢,馮紫英很快就追了過來。

把馮一博的要求一說,北靜郡王頓時皺眉。

隨後就煩躁的來回踱步。

沉吟半晌,他口中又喃喃道:

“陳勤之很早就開始告老,隻是聖上一直苦苦挽留,若能促成此事,李守中入閣的事就順理成章。”

陳勤之和張鬆越一樣,都曾是景順帝的老師。

景順帝甫一登極,他就上《謹始十事》。

其中定誌、愛民、崇儉、用人、接下、聽言等等問題,都是針對實際情況而發。

之後還累本上奏,全都是針對朝中弊端出聲。

這些建議不僅極有針對性,還都言之有物。

可惜的是,景順帝嘗試後卻發現推行艱難。

不久之後,朝中黨爭初顯端倪。

陳勤之知道這是景順帝攬權的手段,從始至終都不發一言。

慢慢的,內閣中隻剩下張鬆越一個人的聲音。

但北靜郡王知道,陳勤之在景順帝心中的地位,絲毫不遜張鬆越。

景順帝留下陳勤之,很大程度上是有改革之意。

隻是顯然,時機未到。

陳勤之定然也明白這個時機是什麼,但卻不看好他能等到。

因此他多次上疏請求告老。

除了最開始的幾次除了上疏之外,他一直沒有彆的動作。

因此倒是也沒多少人在意他。

可北靜郡王知道,內閣四人中。

雖以他為次,卻是個不容忽視的人物!

“馮淵的意思,到底隻是讓我們不要阻攔,還是想要我們現在就助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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