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他攪亂,萬一馮淵真的同歸於儘。
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目的達到,夏秉忠轉身就走。
等他一走,夏守忠整個人就是一鬆。
正如夏秉忠所想,原本他真的想敲一敲馮淵。
可現在得了警告,就隻能先放在一邊。
想了想,他有些不甘心。
當即招來一個心腹,大咧咧的吩咐道:
“你去賈家走一趟,就說我急用錢,想借一千兩銀子,過些日子就還他們。”
那小太監聞言有些猶豫,道:
“夏爺,打圍之前咱們就這麼說的,這回還這麼說嗎?”
夏守忠聞言撓了撓腦袋,喃喃道:
“前回是這麼說的嘛?”
說著,又給了小太監一個腦勺,道:
“那你不會換個說法?”
小太監被打得一縮脖子。
剛要說話,夏守忠又擺手道:
“去去去,你隨便找個借口,總之要一千兩銀子回來就行!”
小太監生怕再說話又會挨打,立刻點頭道:
“好!我這就去!”
“等一下!”
剛一轉身,夏守忠又把他叫住,吩咐道:
“哦對了,你就說之前的我也沒忘,等緩過手來,就還給他們!”
“好!”
馮一博今日帶著禮物,一大早就到榮府拜訪。
賈璉親自將他迎了進去,好酒好菜的招待。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馮一博就想說起正事。
正這時,就有人來稟:
“二爺,夏太監打發了一個小內家來說話。”
賈璉聽了,皺眉道:
“又是什麼話?一年他們也搬夠了!”
馮一博聽到他的話,頓時眼睛一亮,問道:
“可是夏太監又來借銀子?”
如果真是,那可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的好事!
賈璉早前就對馮一博埋怨過一次這事,此時也不避諱,便直接歎道:
“可不就是那夏太監,之前來過幾次,開口就三百五百的,如今已經快有兩千兩了。”
馮一博自然知道這事,所以今天才來這邊。
他就是想找賈璉聯係夏守忠!
沒想到,卻正好趕上夏守忠派人來敲竹杠。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真是不想再給了,若是再給下去,不掏空了榮府他也不會罷休!”
賈璉怨聲載道,不斷訴起苦來。
“等等,璉二哥!你若信我,就按我說的做。”
馮一博連忙打斷他,一臉和善又自信的笑道:
“管保你以後再無此困擾!”
隨後他一番交代,賈璉卻有些將信將疑。
等馮一博回避,賈璉便命人帶小太監進來。
讓他椅上坐了吃茶,才問道:
“不知小公公所為何來?”
那小太監便露出個職業笑容,道:
“夏爺因今兒相中一塊地,如今竟短一千兩銀子使,就打發我來舅爺爺家裡。”
這就是他絞儘腦汁,才想到的借口。
至於賈璉信不信,他相信都是一樣的。
“看看有現成的銀子,暫借個一千兩,之後一兩日就送來。”
賈璉本還有些猶豫,怕馮一博衝撞了夏太監,讓元春為難。
可此時一聽,對方竟然又得寸進尺!
一開口就是一千兩!
賈璉當下便打定主意,讓馮一博試一試也好。
當即笑著回道:
“夏太監哪裡的話,他服侍我們娘娘,還能讓他短了銀子使不成?”
賈璉這時也沒了剛剛的怨氣,說起場麵話來。
“想用多少,隻管先兌了去,改日等我們短住,再相互借去也是一樣。”
這話說的漂亮,小太監心中卻更是不屑。
“夏爺爺還說,前幾回還有二千二百兩銀子沒送來,眼看今年年底,自然一齊都送過來的。”
賈璉擺了擺手,似不在意的道:
“那都好說,隻有一樣,想求你轉答,倒時候拿銀子自是不成問題。”
小太監立刻問道:“何事?”
賈璉笑著道:
“我想見見夏太監,確認一下我家娘娘的近況。”
小太監聞言,也不好推拒,便點頭道:
“小的這就回去稟告。”
夏守忠聽說賈璉想見自己,倒也沒有多想。
當即就吩咐小太監回去傳信,就約在今天下午。
兩人來回兩趟,最終約在了一處。
夏守忠騎著馬,帶著幾個小太監,趾高氣昂的出發。
直奔約定地點而來。
中途路過一個小胡同,那是到達約定地點的必經之路。
夏守忠騎著馬,剛走了不一會兒。
忽聽腳下“卡察”一聲。
緊接著就是“轟隆”巨響!
他眼中最後的畫麵,是自己連人帶馬都飛了起來。
隨後,眼前一黑,就再無知覺。
“一……一博!你!你殺了夏太監?”
賈璉正和馮一博站在遠處觀望。
這樣的手段,賈璉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上一次,馮一博幫他搞定王熙鳳,就是這樣的旱地驚雷。
本來以為是很難做到的事,可如今卻又再次上演。
這讓賈璉的心一陣狂跳,驚懼不已。
馮一博見流求的踏板地雷生效,心中十分滿意。
本來他問狗子帶沒帶火藥,卻得知,不僅帶了火藥。
還帶了不少彆的東西。
其中有兩樣,是馮一博早就讓那邊研究的。
一樣是手榴彈,一樣就是地雷。
這兩樣都是步兵作戰時的大殺器,用了之後又不留痕跡。
也不容易被人模彷。
所以被馮一博列為最優先開發的火器。
當下便讓狗子在宮中出來,抵達約定地點的必經之路安置地雷。
又讓人在胡同兩頭把手,避免彆人誤入。
直到夏守忠帶人過來。
此時見踏板地雷順利激發,威力也還不錯的樣子。
馮一博滿意點頭之後,就一臉幽怨的看著賈璉,回道:
“璉二哥,你個沒良心的!”
這話說得賈璉一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好在馮一博又繼續道:
“我雖在江南殺人如麻,可在都中殺了兩次人,卻都是為了你呢!”
僅僅明麵上的功績,就有上萬倭寇的腦袋組成。
說是殺人如麻,自不為過!
這話一出,賈璉頓時結巴起來,口中不斷道:
“可……可……可是……”
在賈璉聽來,若現在是馮一博在都中第二次殺人。
那第一次殺人,可不就是受自己所托?
對象自然就是他的妻子。
王熙鳳。
“彆可是了,若有人問起你就推說不知。”
馮一博揮了揮手,又補充道:
“除非夏秉忠親自問你,到時候你就說,是我讓你約夏太監見麵的。”
解決了夏守忠,馮一博便不怕夏秉忠。
因為現在關鍵性的人證,已經沒了。
他不信夏秉忠還能做什麼文章!
“啊?那你……”
賈璉聞言驚詫莫名,口中遲疑的道。
不知他是擔心馮一博,還是怕牽連自己。
“放心,我自有應對。”
馮一博自信一笑,幽幽的道:
“我和夏公公的關係很好,他是不會為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