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秉忠見他慕言,當即又放出重磅消息:
“月份太小,太醫也不敢輕斷!但也說像是……”
說到此處,他故意頓了頓,才一字一句道:
“有孕了!”
馮一博心中有些慌亂,也有些後悔。
要知道,他納了三個妾,海外還有兩個外室。
如今再加上寶釵,已經有六個女人。
卻沒有一個懷孕。
馮一博一直以為,是穿越的後遺症之類。
甚至私下也讓王濟仁診斷過。
隻是王濟仁也沒能說出個原因,便也隻能順其自然。
若非如此,以他的縝密,也不會輕易放新元春回宮。
可現在,元春一次就中了?
不對,是兩次。
也不對!
還不一定是自己的啊!
雖然景順帝也是多年沒有子嗣,但他有過啊!
又或者是自己。
那就是自己不治而愈了?
眼前夏秉忠還死死盯著他,馮一博不及再多想什麼。
他心念電轉之間,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口中道:
“這是好事啊!可喜可賀啊!”
馮一博看起來全是驚喜,並無慌亂,又道:
“若是娘娘有了龍子,於聖上,於大魏,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夏秉忠依舊冷眼看著他,又皮笑肉不笑的道:
“是啊!若是龍種,那自然是好事,可是……”
這話的指向性就有些搶了!
“就算是公主,也是天大的好事!”
馮一博見他話裡有話,選擇立刻接口。
還一臉興奮的,笑著又道:
“聖上已經多年沒有子嗣,無論是龍子還是公主,都是天大的好事啊!”
夏秉忠顯然不會讓他湖弄過去,冷笑道:
“我沒說是龍子,我說的是龍種。”
馮一博隻能選擇,繼續揣著明白裝湖塗,稍待嗔怪的道:
“哎呀,這裡也沒有外人,我說是龍子怎麼了,再說了!龍子不是更好嗎?”
見夏秉忠冷笑的盯著他,馮一博又一臉疑惑的道:
“怎麼了?公公看起來,似乎不開心啊?難道……”
他故作遲疑,皺眉問道:
“是榮國賈家惹了公公?”
這話顯然是在轉移矛盾。
“冬!”
夏秉忠聞言,忽地一敲桌子,低吼道:
“馮都尉,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他一臉凶狠的看著馮一博,獰笑道:
“這裡也沒有彆人,你和娘娘孤男寡女回來的事,我也壓了下來!”
說道此處,夏秉忠的眼皮微微一跳,才繼續道:
“可若是讓聖上知曉,你我怕是都在劫難逃!”
“什麼意思?”
馮一博聞言頓時漲紅了臉,怒道:
“不是!夏公公你著是什麼意思?”
夏秉忠齜牙咧嘴的冷笑著,問道:
“什麼意思,以夏都尉的才智,能聽不出來?”
“夏秉忠!”
“砰!”
喊了一聲,馮一博又一拍桌子。
“你在胡說什麼?”
他滿臉憤怒,又似帶著屈辱,低吼道:
“我是和娘娘一起回來的,但我心中坦蕩,從未有過你這樣齷齪的想法,也未曾遮掩隻我二人回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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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馮一博抬手一指,繼續怒道:
“反倒是你!為了你乾兒子的前途,讓我為他遮掩!”
“我看在你的麵子上,答應了下來!現在你反倒懷疑我和娘娘的清白?”
說著,馮一博上前一把拉住夏秉忠就往外拖,口中道:
“走!咱們現在就將此事說給聖上!”
馮一博不是想用虛張聲勢嚇住夏秉忠。
這樣做的原因,是吃準了夏秉忠不敢上報。
不然,現在就不是夏秉忠來見他。
很可能會是景順帝本人。
或者,為了遮掩。
連問都不會問,直接就想辦法弄死他。
“我馮淵心中坦蕩,就算因此死了,也是清清白白,容不得你大放厥詞!”
見馮一博大義凜然,夏秉忠卻不吃這套,猙獰的道:
“我勸馮都尉不要虛張聲勢!”
說著,他收回凶相,露出一絲陰狠,道:
“這事說了,我不過受著責罰,但你的小命就完了!”
馮一博立刻再用力拉他,叫板道:
“彆說這些廢話,現在就去!”
一邊用力,一邊還道:
“我馮淵讀聖賢書長大,做人做事清清白白,咱們真金不怕火來煉!”
這話很符合馮一博的一貫形象。
他寒窗苦讀,科舉做官。
私下的生活也極為乾淨。
就連勾欄戲院,也幾乎都沒去過。
和朋友聚會,不是在家中,就是在酒樓。
唯一的風流韻事,就是買過一個婢女,納了一對姐妹。
這在大魏的大環境中,簡直都是道德模範了!
“走!咱們找聖上公斷,大不了就是個死!”
馮一博死命拉扯,夏秉忠死死抓著桌子。
眼見馮一博像是來真的,他也有些動搖起來,猶豫道:
“真的沒有?”
馮一博還繼續拉扯著。
一邊用力,帶得桌子“咯吱咯吱”的磨著粗糙的地麵。
一邊理直氣壯的道:
“有沒有讓聖上公斷!他若是說有,那我便訪效前任,一頭撞死在大明宮,以死證明我的清白!”
“不至於此,不至於此!”
夏秉忠開始軟了下來,擠出個笑容道:
“咱們的關係在這,我也隻是想要確認一下。”
馮一博露出一絲猶豫,道:
“不行,既然你今天提了,我的清白就被你玷汙!”
說著,又繼續用力,口中道:
“走!”
夏秉忠本來見他鬆手,也鬆了僅兒。
卻不妨他還沒完,一下被拽了個跟頭。
“馮都尉!”
夏秉忠高喊一聲。
“走!我讓你快走!”
馮一博依舊不管不顧,拖著他就到了門口。
門一開,夏秉忠就卡在門框,說什麼也不鬆手了。
他沒好氣道:
“好了好了,我不再說了便是,也沒必要尋死覓活的!”
“夏公公,懷疑我的是你,不去的也是你!”
馮一博不再拖拽,但手依舊沒有鬆開,冷冷的道:
“那你今日到底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