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敬殿中,兄弟倆還在猜測黑龍王的身份。
甚至將目光放在了甄家身上。
卻不知,真正的黑龍王才從宮裡出來沒多久。
馮一博剛一出宮,長隨大平就上前將他迎入馬車。
隨後一路直奔城北。
這次回來,馮一博還不及回家。
隻在下船時候,打發人回去通報了一聲。
他就先來呈奏了。
此時一到馮府外,已有數十下人在外迎侯。
新建的馮府規模龐大,仆從自然也不止原來那一點。
有的新采買的,甚至還是第一次見到馮一博本人。
“恭迎大爺回府!”
大平攙扶著馮一博下了馬車,麵前立刻拜倒一片。
可能是近鄉情怯的原因,讓馮一博不禁有些恍忽。
他這一去大半年,早已習慣眾星拱月一樣的生活。
如今回到這邊,這點場麵自然不算什麼。
出差一趟半年多,自然也不會空手回來。
親朋好友都有海外稀罕物相送,闔府下人自也都跟著沾光。
早在回來之前,馮一博就已經打發人回來打理。
這時他隻需一句話:
“賞!”
頓時迎接的眾人歡聲雷動,拜謝不已:
“謝大爺恩賞!”
“大爺官運亨通!”
“……”
這邊自然不會如黑龍府那般奢靡,給的還是銅錢。
不過除了賞錢,馮家的老人還都有海外特產分了下去。
一時間,也是闔府上下喜氣洋洋。
比過年的時候還要熱鬨幾分。
馮一博不再理會這些,進了中門直奔彆院而去。
那裡是李守中的院子。
他一進屋,就發現眾人早就齊聚於此。
顯然得了信兒,知道他會先來這邊。
所以都在李孟氏這邊等他。
尤老娘帶著尤二姐兒、尤三姐兒,還有妙玉、孟姨等,都伺候在李孟氏身邊。
一見馮一博進來,這些女卷都各自欣喜。
李孟氏更是直抹眼淚,口中道:
“一博你回來了?”
見此,馮一博連忙上前大禮,激動道:
“讓師娘擔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眾人見麵相敘,自不必多提。
之後馮一博又將禮物一一分發,讓人帶了禮物送去親友處。
好叫人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除了林如海那邊,還有夏秉忠、張鬆越等,也都按長輩份例送了過去。
劉正、楊明新、馮紫英、賈雨村、王濟仁等雖也有禮,但都要再次一等。
還有成車的禮物,運往寧榮兩府。
其中大部分是往榮府去的,寧府隻照比次一等的送了一份去。
榮府那邊梨香院和賈府是分開的,但都是按照最高標準。
畢竟一個是嶽母,另一邊也有史老太君這樣的長輩在。
至於賈府寶玉和三春等姐妹,就沒單獨送了。
都包含在榮府的那一份裡。
隻有賈蘭和賈璉那邊的大姐兒,都單獨給了一份。
回來的時候,馮一博就特地叮囑過。
以後給賈蘭送什麼,也都給賈家大姐兒帶一份兒出來。
眾人隻以為他和賈璉關係親厚,倒是沒有多想。
卻不知,他在回來之前,王熙鳳可是好陪了他幾日。
導致接連幾天睡覺都不能躺著,隻能趴著。
這般辛苦,馮一博自然不會讓她白白受累。
對於她托自己照顧多大姐兒的小小要求,哪裡還會拒絕?
其實就算沒有王熙鳳的交代,馮一博也會如此。
畢竟可卿那邊,父親兄弟都接了過去。
王熙鳳看著肯定眼熱,但又不能把她的親卷也接過去。
幫忙照看一二,也是分數應當。
這邊都安排完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馮一博就思索著,今天該先去哪屋。
走了半年,他都已經忘了之前輪班到誰了。
這時李守中從部裡下班,派人過來召他去書房說話。
馮一博連忙停下思索,直奔李守中的書房。
一進門,就見李守中起身相迎,正撫須含笑看著他。
“恩師!”
馮一博連忙上前參拜,被李守中一把扶住。
“一博你這次做的好啊!真是長我大魏的威風!”
李守中這時開口,顯然也有些激動。
身為禮部尚書,對於獻土歸附,還有加封之事,自然是要參與的。
甚至還要提出相應意見。
其實白日裡,兩人也已經見過一麵。
隻是太過倉促,來不及多說。
所以李守中一回來,就把馮一博叫來相敘。
“恩師過獎,不過僥幸罷了。”
馮一博靦腆一笑,謙虛了兩句,又道:
“我一走半年多,讓恩師擔憂了。”
李守中正笑的嘴都合不攏,聞言擺手,口中不停道:
“回來就好,何況你此去是辦正事,又立下潑天之功。”
師徒倆一邊說,一邊到書房中相對而坐。
李守中笑意不減,還忍不住透露道:
“明日朝會上,你又要出儘風頭,想必滿朝文武都要羨慕不已!”
這事目前雖已定下,但也還處於保密階段。
即使馮一博這個當事人,也不該提前知曉。
不過此時沒有彆人,李守中才忍不住透露些許。
他參與了最終商議,還對獻土歸附,還有加封之事也都發表了看法。
隻是為了避嫌,在馮一博的恩賞上,李守中並未出過一言。
可即使如此,在他看來,這份恩賞也足以讓滿朝文武驚掉下巴!
當然,驚訝歸驚訝。
畢竟這樣的大功,誰也說不出反對的話。
馮一博也知道輕重,雖然有些好奇,但也並未深問。
左右明日朝會便知結果。
現在問了,除了讓恩師違反原則,沒有任何益處。
況且就算知道,也沒有任何改變的可能。
還不如留個驚喜,明日便知分曉。
因此,馮一博聞言,隻笑著道:
“僥天之幸罷了,此去頗為順利。”
隨後李守中又問了些在流求的事,馮一博都一一作答。
基本上,都是對景順帝說的那些。
聽的李守中頻頻點頭,絲毫沒有起疑。
他成為禮部尚書也有兩年,如今地位越發穩固。
不少親朋故舊,還有早前的學生弟子,都紛紛來投。
雖然他需要羽翼,還是收了些門人。
可經曆了之前的冷遇,李守中心裡自然明白,誰才是最值得他相信的那個。
因此,馮一博說的每一句,他都當了真。
兩人談到深夜,方才放馮一博回去。
畢竟舟車勞頓,又加上白天覲見。
當夜,馮一博左思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