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老安人,聽聞老安人竟是賈族親眷,說來倒和我有幾分淵源。”
“哦?”
尤老娘一見是個笑吟吟的年輕人,不由皺眉道:
“你這小官人才是管這事的嘛?”
馮一博點了點頭,道:“正是,在下馮淵,欽差江南倭寇及練兵事,這些兵卒都是我的手下。”
“哎喲喲!可了不得!”
欽差二字嚇了尤老娘一跳,她連忙施禮:
“見過馮欽差!”
又小心翼翼問道:“馮欽差剛說與賈家……”
“我亦是金陵人士,與榮國賈家有些往來。”
馮一博笑著回應,又問道:“不知老安人如何稱呼?”
“老身夫家姓尤。”
尤老娘連忙回應。
馮一博一聽姓尤,便猜出她的身份了。
“原來是尤老安人當麵,那您說的大女兒就是寧國賈府的,珍大嫂子了吧?”
“正是!我那女婿就是金陵賈族大房之長,寧國賈府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賈珍!”
尤老娘點點頭。
如數家珍般,把賈珍的名頭都報了一遍。
又確認道:“這位馮欽差,你果真認識我那女兒、女婿?”
沒想到馮一博聞言卻搖了搖頭,笑道:
“我和榮府相熟,寧府倒是未曾去過,隻知曉個大概。”
尤老娘一聽,頓時有些失望。
但連忙又擠出個笑臉,道:
“不管怎麼說,大家也都是親戚。”
她一回身,看向兩女,介紹道:
“這是我兩個女兒,二姐兒和三姐兒!”
“見過馮欽差。”
兩女上前見禮。
馮一博連忙還禮:“見過兩位姑娘!”
尤二姐偷眼打量馮一博。
一雙妙目似喜似嗔,與馮一博眼神稍一交彙。
頓時就紅了臉頰。
就這一眼,竟給馮一博一種。
當眾打情罵俏的刺激感。
尤三姐則更顯大膽。
施禮之後就大大方方的打量著馮一博。
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眼神裡竟似帶了鉤子。
弄得馮一博都不敢多看。
若非知道兩人第一次見,怕是以為勾搭許久了呢。
“那個,馮欽差,不知可否放我們離開了?”
尤老娘一邊說著,嘴裡還嘟囔道:
“我們本就是回老家辦些事情,來的時候路過這邊,就燒香許了個願,回來到庵中還願的。”
說著說著,忽地抹起淚來。
“沒想到,如今卻連行禮都被一把火燒沒了!”
兩個女兒默契的伸手攙扶,尤老娘頓時更是委屈。
“你說這可去哪說理去!”
火是馮一博讓人放的。
可他聽了臉上卻不紅不白。
但畢竟也算親戚,總歸不能見難不救。
再加上,眼見尤老娘心疼的直哭。
馮一博心底,終究也有些過意不去。
“尤老安人莫要難過,畢竟咱們也是老親,我自是不能看著幾位為難。”
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起彙票。
能用錢解決的,倒也算不得什麼。
在都中的時候,他的彙票都是分裝好的。
尤其是壓兜錢,專門準備給人送禮。
回了江南,他就把彙票都疊在一起。
收在懷裡的暗格。
這一掏,沒拿住,頓時掉了一遝出來。
一眼掃過去,至少四五張帶金邊的。
千兩麵值的彙票,才會有金邊!
尤家娘仨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