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考的,是三道四書題和格律詩。
四書題考的,是對儒家經典的理解。
標準答案都在朱子的《四書章句集注》上。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做八股。
但對馮一博來說,這部分早已駕輕就熟。
都是先打好腹稿,再打草稿。
接下來就是字斟句酌,翻來覆去的改上十幾遍。
最後定稿,用館閣體一筆一劃的謄抄在考卷之上。
格律詩也是一樣,形勢大於內容。
不求有多驚豔,隻求表達平順,格律一絲不差。
三天不覺而過。
出來之後,稍作喘息就又進去了。
第二場考的是五經和公文寫作。
五經並非全考。
在學好四書之後,師長會帶你了解五經。
之後,會根據你的意願和特長,選一個作為本經。
這就和後世選文理分科差不多。
而且選擇更多。
考試的時候,隻答所治本經的問題即可。
馮一博治的是《書經》,也就是《尚書》。
選它作為本經的原因,其實是因為……
競爭相對沒那麼激烈。
而且字數最少。
五經之中,《詩經》和《易經》都是大熱門。
而《春秋》和《禮記》相對冷門。
分析之後,馮一博選了這個不偏不倚的《書經》。
雖然晦澀難懂。
但其實,隻要研究好蔡沈的《書經集注》。
還有孔穎達的《尚書注疏》。
即可。
公文寫作則看具體問題.
一般無非就是詔、判、表、誥等幾種格式。
這一場,馮一博很快就答好了。
甚至還休息了一天,為最後一場養精蓄銳。
循環往複,又是三天。
終於到了最後一場。
這一場是五道策論題,和後世的申論有一點相似。
大多都是對於時事的看法,或是對治國的理解之類。
這是三場之中,唯一表達一點自己觀點的一場。
所以也是三場之中,最考驗實力的一場。
馮一博拿到試卷時候,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準確的說,他有些驚到了。
五題中竟然有四道,三人曾在船上討論過與之類似的題目。
這就相當於馮一博提前知曉題目,而且還做足了準備。
有賈雨村這樣經年進士指點,又集三人的精華於一身。
他隻要把三人的觀點羅列一下,篩選出最精華的部分。
再引經據典,給這些觀點找到理論支撐即可。
也就是說,這四道題寫出來,可以超過他自身的水準。
更讓他驚訝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那唯一沒討論過的題目。
問的是備倭之策。
這不是送菜嗎?
他敢說,滿場上千位舉人,隻有他真的剿過倭寇!
又是三天匆匆而過,會試終於結束。
馮一博出來之後歇了三天,才算徹底緩過來。
沒辦法,會試實在是個體力活。
好在這三場考試,他一場比一場發揮的好。
尤其最後一場,已經是超常發揮。
若是這樣還考不中,那就真是他水平未到。
“小主人,你讓我準備的東西都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