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塗山玄避無可避,諦聽還是因為忌憚混沌釘而放棄了。
這時候,林中又竄出一道身影。
張小灰將韓心黎放到了好幾個山頭外,自己又奔了回來。
見倆人慘兮兮的模樣,張小灰二話不說就朝著諦聽撲過去。
他都身軀相較數十丈的諦聽太過渺小。
諦聽連連揮舞爪子,也沒碰到張小灰。
惱怒的諦聽看準張小灰的位置,突然張口,噴出一道灰白色的火焰。
疼的張小灰吱哇亂叫,痛的在地上直打滾。
撲騰了幾下,張小灰掙紮爬起來看了自己一眼,一蹦三丈高,萬萬沒有想到,這把火將他身上的絨毛都燎光了。
張小灰如何忍得,狂奔到山上,轉頭又跳下來,利爪死死抓住諦聽脊背,任憑它如何甩脫也不撒看。
張小峰和塗山玄抓住機會,分彆從正麵與一側,拚命招呼。
塗山玄已經支撐不了太久。她希望能在法力消退前,能竭儘所能的將諦聽打回地府去。
幾個老和尚見張小灰如跗骨之蛆拚命抓住諦聽,紛紛將手中法器,朝著它砸去。連著被法器擊中,張小灰終於支撐不住,摔落下來。
沒了這個討厭的東西,諦聽又是昂首嘶吼,低頭又是灰白色火焰噴湧而出!
火焰所過之處,草木儘成齏粉。
“你們退開,讓瞧瞧是它的地獄冥火厲害還是我的都天雷火厲害!”
“起九天都火,各執帝鐘。流金聖者,火鴉神兵。擲火為牢,掃蕩妖氛!”
“朱雀烈焰火,炎帝之精。撼動三界,妖魔滅蹤。三昧真火,速降朱陵!”
“遇丙丁之火,急走千裡。巽風霹靂,萬鬼滅形,化為微塵,急急如律令!”
數根火柱自九天落下,神鴉朱雀翩躚起舞。地起陽火,天起巽風。
諦聽見火牢將自己困住,立刻發狂起來,蓄力朝著火柱撞去。
轟隆一聲,張小峰立刻噴了一口鮮血。
他唯有咬牙挺住,將諦聽多煉化一刻,它就弱上一分,否則三個都要喪命於此。
即使是神獸分身,被這雷火,地火,灼燒也是極其痛苦。
諦聽昂首嘶吼,聲音淒慘悲切。
老和尚急忙刻也是圍了上來,隻要將張小峰擊倒,諦聽自然也就能出來了。
塗山玄與張小灰雙雙護在張小峰身前。兩個身上也是斑斑血跡,累累傷痕,但眼神凶狠。大不了同歸於儘。凶獸的血腥被激發出來,肉體上的痛苦可以暫時拋卻在腦後。
“你們再往前,我就自爆妖丹,咱們一個也彆活了!”
老和尚們停下腳步,“妖孽,回頭是岸!”
“不要白費口舌,你將諦聽召回去,咱們各走一邊!”
“容我等考慮片刻!”
若是將諦聽分身毀在此處,後果他們也是承擔不起的。
片刻之後,隻聽得老和尚又開始誦經,隻是與之前略有不同。
諦聽身上也開始出現一道光影。
張小峰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的真氣不到一成,都天雷火獄霸道異常,但是耗費實在巨大,隻得作為壓箱底的手段,用完便無力再戰了。
諦聽的分身也稀薄了不少,在雷火灼燒之下,也受傷不輕。身軀越來越小,最後化作一條白犬,消失在月身寶殿的木塔之中。
張小峰三個現在都是強弩之末,背靠背在一處,不停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