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心情複雜的原因,一方麵是在他確認了好像銀時隻對他一個人發了求援消息,就連衝田都沒有發時,這讓他有一種微妙的被信賴的感動。
雖然郵件中的各種詞彙很不得體,甚至有一種很讓人想順著網線掐死他的感覺,不過在危機情況下,沒有斟酌字詞的功夫好像也能理解的過去。
萬一那家夥真的需要幫助的話,自己稍微伸一把援手,給他寄過去一箱蛋黃醬什麼的也是能做到的。
土方心情複雜的來到這棟二層複式樓前,順著台階走上了二樓的萬事屋門前。
他站在那扇好像是新修的木門前,拿出手將手指懸停在門鈴上正準備按下——
“不好了,銀桑出事了啊!”結果還沒按門鈴,土方就已經聽到了屋子裡那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雞飛是假的,不過狗跳的聲音確實是真的,伴隨著什麼重物越來越接近的聲音,還站在門口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按下門鈴的土方十四郎再也不用糾結了。
一隻巨大的白狗——脖子上掛著一個穿著紅色旗袍,頭上還紮著倆丸子頭的小女孩,和一個戴著眼鏡的小孩兒,就這麼直接從門裡麵撞了出來,把嶄新的門板連帶著土方整個人一起撞上了天。
“啊——”好像是有什麼似有若無的慘叫越來越遠,不過現在騎在狗上的少男少女根本沒注意到這點。
“神樂啊——就算你這麼急著要出去,可也要說到底要去哪裡啊?我覺得這種事要不要去找我姐姐商量一下!?”
抱著狗脖子,戴著圓形眼鏡、一副呆呆樣子的男孩兒被嚇得臉色蒼白,朝著已經翻身跨坐在大狗背上的那個旗袍少女扯著嗓子喊道。
“新吧唧,現在的話想要找姐姐安慰是沒用的!我們要去救銀醬啊!”
被稱作神樂的少女興致衝衝的騎著大白狗橫行在街坊間,見到抱著狗脖子的新吧唧快要滑下去了,便一把拎著他的脖領把他一同拽了上來。
“就算你說是要去救銀醬,可怎麼救啊!就我們兩個,甚至店裡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我們也買不起車票吧?”
“沒關係的,這回出門我拿了銀醬的個人印章,以前銀醬說過的,如果實在到了過不下去的時候,這個東西是可以用來換錢的!”
丸子頭少女神樂,十分開心的從自己上衣衣襟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枚小巧的印章。
“那是什麼意思?神樂你要拿銀醬的章做什麼?”
“新吧唧既然沒有辦法就聽我的好了,不要問那麼多了!定春——走,我們先去吉原!”
....
被稱為定春的巨大白狗疾馳在路上,跑的比車還快,因為這種載具不存在交通堵塞的可能,沒過多久,在大狗的一個急刹下,他背上的少男少女便來到了麵前這座幾乎沉於地下的、被稱作為吉原的超大複合式商業區——又或者稱為紅燈區更為合適點。
神樂翻身跳下狗,連帶著拎著被顛的半死不活的新吧唧,就往吉原裡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