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管在那邊聒噪的兩個家夥,路船長端詳著手中的已經可以被稱之為報廢了的衛星電話,看了半天也隻能無奈的放棄道:
“大概是沒救了,希望裡麵有些零件還能用上吧。”
本來還滿懷期待的幾人,也都被沉重的現實搞得灰心喪氣起來。
“話說回來,這電話你們是從哪裡搞來的?這玩意兒可不便宜啊?我當初的船上可都沒有配?”中年光頭船長無奈的接受了希望破滅的現實之後,倒是想出來了另外一個問題。
“哪裡來的....我之前買的?”賽巴斯頭疼的摸著腦袋,也隻好就這樣胡謅著。
“竟然還真有個人去買這玩意兒啊,不過看這型號倒是看不出來是哪個地方產的呢。”
“好了,大家也不必這麼灰心。”這時候,路船長接過了價值已經和廢品差不多的衛星電話,笑著朝眾人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電話裡麵的零件兒,咱們可是無論如何手搓不出來的,多一些備用件也挺好。”
“啊。”看著大家勉強鼓舞起來的士氣,賽巴斯和伊織其實多少是有點內疚的,畢竟這也算是除了昨天載滿了小叮當的那艘船之外,大家能獲救的第二有希望的途徑,結果卻被自己給掐死了。
“嗯,正好這電話裡麵還有截兒天線,正好截取出來,到時候把它架在木杆上吊起來,能增加信號的輻射範圍。”
樂觀的路船長帶著中年光頭大叔走了,沙灘上就隻留下了塞巴斯、伊織耕平三人。
“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那電話哪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耕平見人走了之後,上來就是掐著塞巴斯來了一個素質三連。
“沒瞞著你,隻是當時忘了和你說了。”賽巴斯不耐煩的推開了耕平。
“那和瞞著我有什麼區彆啊你這混蛋!”
“嗯,畢竟說起來的話,都是賽巴斯的責任呢。”伊織在一旁也像個人一樣低頭沉思,裝作自我檢討,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塞巴斯拳頭的青筋暴起。
“從剛才我就好奇你這家夥這會兒話怎麼這麼多?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都不是,就是你這家夥皮癢了!”賽巴斯對著伊織施展了蓄意轟拳。
“彆扯淡了你們兩個,就不能說點實在的嗎,比如說給我解釋一下這電話到底哪來的?不是都哥們兒嗎?沒必要瞞著我吧?”
耕平很受不了這兩個跟土撥鼠一樣,一句話說不對就要互相掐脖子的家夥。
“切,我從安吉爾那裡討來的嘛,豁出老臉來跟人家要的。”賽巴斯不爽的鬆開掐住伊織脖子的手:
“就是上次吃的那些罐頭瓶裝水什麼的,我沒料到順口提一嘴的衛星電話,安吉爾那家夥竟然真的找來給我放到塑料袋裡了....那家夥總能在讓我丟臉的地方顯得很靠譜啊。”
“咦,賽巴斯你竟然還有臉麵這種東西嗎?既然能用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換來物資,那乾嘛不趕緊再換一次?”耕平麵露震驚之色。
“喂,你要是想激怒我的話沒必要拐那麼多彎兒,這會兒心情正不爽呢。”賽巴斯瞥了耕平一眼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上次安吉爾就說了,她給物資是相當於用我的某種額度(○唄)來換的,現在應該已經沒有額度了。意思就是說,就算想安吉爾要幫忙,她也要找個可以充作借口的程序。”
“流程這麼僵化嗎?”耕平和伊織聽的其實不是很明白,但大抵是了解了,想要拜托那位女神重新送一次物資應該不太現實。
“真可惜啊,明明是這麼接近自由的機會....”耕平頗為心痛的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