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震驚的看著把自己害到如今這個地步,卻依然能夠像個沒事人一樣和自己侃侃而談的巴尼爾。
“你以為怪誰啊!?還不是你這家夥到處上躥下跳的到處宣傳,把所有矛頭都指到我的頭上?該不會diss我的那個論壇帖子也是你發的吧?我們什麼仇什麼怨,至於這樣嗎?”
賽巴斯咬著牙怒視對方,身邊兩個趴在櫃台上睡著了的家夥,被賽巴斯這麼一吵吵,皺了下眉頭,換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趴著睡了。
“不要這麼暴躁嘛。雖說我的確是在其中起了一點推波助瀾的作用,可你們人類中有句俗話叫做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們惡魔本來就被你們女神陣營形容為陰險狡詐,那麼我們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段也是理所應當的吧?”巴尼爾看著塞巴斯發怒的樣子,像是極為愉悅的攤了攤手:“啊,憤怒的情緒也還不錯,雖然不如絕望。”
塞巴斯這時候才終於認識到眼前的這家夥,是個以人類的負麵情感為食糧的真正惡魔,自己對他道德上的譴責又或者是口嗨什麼的,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隻會讓他更加愉悅享受自己的負麵情緒,於是乾脆立馬忍住了心中的火氣。
說真的,塞巴斯開始有點覺得對麵這家夥是個抖的架勢了,是那種你給他一拳他還會叫爽,讓人無從下手的那種類型。
“我可是能聽見你心裡的話啊,關於抖什麼的,等你到了那邊我給你介紹個真的。”巴尼爾微微揚起的下巴,似乎是對能夠激起塞巴斯的不爽很是滿意。
“呼——算了,那你現在和我還說這些乾嘛?你費儘心機幫我做了這麼些好事情,到底是有什麼目的?”賽巴斯咽了口氣。同時更加警覺地瞪著麵前的巴尼爾。
“目的什麼的,我不是一開始都說了嗎?是想要和你簽訂契約啊,隻是為了你將來的一個承諾而已。順便一提,正如我之前所說,前線的那些女神們,現在可謂是將受到的所有怨氣壓縮成法術,全部傾注到你的頭上了,所以說你現在能感受到的詛咒影響,其實是已經被某人壓製過的。”
巴尼爾繼續用循循善誘的語氣為塞巴斯進一步解釋眼下的情況。
“什麼?我啊?這喝涼水都快塞牙的黴運竟然還是被人壓製過的?被誰壓製的?”賽巴斯震驚的抬頭看向麵前的巴尼爾,卻見對方卻是一副好像隨時準備領受誇獎一般,嘴角微微翹起。
“該不會是你吧?”
“不然還能是誰呢?吾可是至少幫助你這菜鳥冒險者壓製了九成的詛咒力量,當初那詛咒法術在離開前線世界時,吾分流了絕大多數引入了所設置的結界中,直到現在還至少有一半的詛咒力量處於被壓製的狀態,就算是吾一時也化解不了,隻好暫時寄存。”
巴尼爾說到這裡,輕輕笑了兩聲:
“嘛,吾也沒有想到那些弱雞一樣的女神竟然可以爆發出那麼強烈的怨念,天天守著這麼一大團蘊含著巨量負麵情緒的寶藏卻沒法使用,還真是讓人遺憾。”
“...你說這些話到底是想做些什麼?該不會真的是想讓我感謝你吧?那謝謝你好了,就讓我對你的感激與友誼停留在此,其他的話就彆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