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塞巴斯內心滿滿的吐槽欲,巴尼爾輕笑了一聲:
“嘛,不過不用擔心,即使是這樣,我們也還是可以談一談其他的事情嘛。”
“說真的,我直到現在也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來乾嘛的?你既然不是來替魔王軍招生的,那我很是好奇,你到底找我這麼個落魄的冒險者想乾嘛?”塞巴斯很老實的直接問了。
“wow,就如之前所說,我來這裡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問完之後再順便簽訂一個契約什麼的。”巴尼爾臉上還是那副神秘的笑容,隻不過聽到契約這兩個字,塞巴斯當即就警覺了起來。
“那什麼,問題什麼的咱們可以等會兒再談,隻不過你想和我簽什麼契約?如果我拒絕的話,你會不會當場乾掉我?”
巴尼爾聽到賽巴斯小心翼翼的試探,不由得爽朗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放心好了,隻是一些公平交易而已。吾等身為惡魔,是絕對不會強迫他人與自己簽訂契約的,契約對我們而言是神聖的,凡是所有的契約都是秉著絕對自願的交易,倒不如說在這方麵,反倒是你們人類毀約的可能性要大得多啊!”
巴尼爾的話中,滿滿的透露出了對於喜歡毀約的人類的不爽。賽巴斯也是知道這種事情的,比如說在一些神話故事裡,惡魔往往是以商人的形象出現,商人的商業活動中經常涉及到合同或者協議、契約之類信用擔保,也許是普通人出於對商人投機倒把的厭惡,於是便將商人的這種特性加到了惡魔身上,久而久之連惡魔也被賦予了這樣的屬性。
這種極其重視契約精神的異常生物,在世界範圍內的文明中都有所表現,就比如說阿拉丁神燈、歐洲傳說中會利用貪念勾引凡人墮落的惡魔,天師道的一些役使鬼神符篆(符咒上的篆文其實也可以算作一種合同),亦或是日本與陰陽師簽訂契約的式神等等。
這種內在或外在的異化表現,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不是與麵前這位真正的惡魔種族,有著類似於一脈相傳的關係。
賽巴斯聽了巴尼爾的一番解釋,瞅了他一眼,小聲的問道:
“那,既然你說人類喜歡毀約,你乾嘛還要和我簽什麼契約?你不害怕我反悔嗎?”
“喔?難得還有人還為我們惡魔擔心啊,不過放心好了,你們人類平常和自己或者女生什麼的簽訂的契約認不認得我不關心,不過你和我們惡魔簽訂的契約,你不認一個試試?大可以嘗試一下看看有什麼後果嘛!”
“嗬嗬,那還是算了吧。”總感覺麵前的惡魔公爵好像是在撂狠話,賽巴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似乎是看出來麵前的這個菜鳥冒險者心中還有所顧慮,巴尼爾乾脆優雅的坐回到了櫃台後椅子上,並伸手邀請賽巴斯坐在自己的對麵:
“如果是以我這個惡魔的角度來分析的話,其實你大可不必那麼擔心的,我給你準備的那份協議對你來說可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哦?”
“嗬嗬,從你的角度來看,當然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啊。且不說你到底要打算和我交換什麼,就算是我最後沒有履約,你們惡魔肯定有手段去處理那些違約的人吧?反正對你們來說肯定不虧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