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對於自己身份的問題很敏感,作為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有彆於普通人的標簽,又或者是身為冒險者的最後尊嚴,唯獨這點不允許他人質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說這個?還是先想想眼下怎麼辦吧!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伊織這時候也加入了討論。三個人腦袋湊到一起小聲嘀嘀咕咕的,同時留意著麵前櫃台後麵背對著自己的那個男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之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家夥。”賽巴斯有些焦慮的又瞅了一眼麵前的人的後背,再次壓低聲音道:“不過說實在的,我剛才有點感覺這家夥有點熟悉,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不過那張臉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
“沒見過臉的人還有印象,你這家夥還有這種技能嗎?不過現在分不清是敵是友的話,要不要乾脆直接挑明問人家找咱們什麼事吧?”頭發潮乎乎的耕平再次趴近了賽巴斯一點,雖然這家夥嘴上不說,但是在場兩個人都知道這家夥心裡是有些怕了。
“這樣也不行吧?萬一人家態度曖昧的還沒想好要不要對咱們出手,你這麼一挑明,人家乾脆不想了,直接對咱們幾個下手該怎麼辦?耕平你很能打嗎?萬一人家一手刀把你劈成兩半怎麼辦?”
伊織這裡則是提出了反駁的意見,覺得在事態明晰之前,身處於劣勢的一方不應該率先揭開最後的牌底。
“也沒有這麼嚇人吧...咱們的世界觀是這樣的嗎?”耕平被伊織恐嚇的吞了口唾沫。
“賽巴斯都坐在這兒了,你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伊織倒是給出了十足的證據。
“喂喂,彆當著我的麵討論我好嗎?還是先說正事吧。”
賽巴斯總感覺自己的這兩個哥們,也被自己傳染到了特彆是在危險的時候,腦回路總會變得特彆清奇的症狀,這樣不好,這種症狀隻有自己一個就夠了,人數太多會降低團隊生存率的。
“呼...食材差不多辨認完成了,果然就算換個地方,料理理論什麼的還是不會變的。你們幾位,已經想好準備吃些什麼了嗎?”
三個人鬼頭鬼腦的還沒商量出個什麼,反而是一直在麵對著料理台,不知道在乾什麼的那瘦高男人似乎是完成了讓他苦惱的準備工作,想要摸臉,又迅速的放下了手,而後頭也不回的朝著身後三人問道。
在這種詭異的環境下,麵前這個明顯有可能是隱藏的大boss的男人突然問你想吃什麼,很難不會讓人引起什麼歧義。
“喂,他問咱們要吃什麼啊!”耕平你頓時大驚失色的朝著身邊兩人小聲道。
“我聽到了,雖然最近聽不清晰不過耳朵沒聾,不用你重複一遍的。”賽巴斯掏了掏耳朵,深吸口氣。沒辦法,既然已經來到了這一步,接下來就隻能見招拆招了。
“那...勞駕,請麻煩給我來一份拉麵吧。”賽巴斯朝著背對著自己,正在係上圍裙的男人說道。
“誒?你還真敢要啊,就不怕人家給你加小料嗎?”伊織和耕平震驚的看著一臉平靜說出想吃拉麵的賽巴斯。
“放心好了,我有計劃。”賽巴斯仍然是一臉平靜,就在剛剛,正思考著該如何脫身的他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想法。雖然可行性一般,不過好歹是個機會。
“...不是賽巴斯,你一說自己有個什麼計劃的時候,我就總感覺這件事要黃啊?”伊織有些難言的憋了半天,最後還是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