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我是不明白你們倆為什麼這麼緊張?就上次我和那位仁兄共患難的交情,怎麼可能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
賽巴斯和耕平腦海中同時回憶起的塞巴斯這家夥趴在人家的身上,兩個人在地上滾做一團,互相掐來掐去的場景。
“喂,你這家夥的記憶到底是被美化到了什麼程度?你為什麼會認為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但人家還會和你有什麼狗屁的戰友情,人家隻想找機會給你來下狠的好嗎?”
耕平無力的吐槽一句,但賽巴斯明顯沒聽見,耳朵裡隻是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直接鑽出了兩人的包圍。
“喂!佐佐木老弟,看看是誰來了!”
賽巴斯興高采烈的擠出人群,朝著遠處那攔在整列隊伍前麵,正一臉煩躁的檢查著證件的佐佐木準尉。
今天是佐佐木準尉出院的第三天,本來按照海上自衛隊與陸上警視本部間的交換條例,到了今天該是佐佐木回到海軍裡繼續服役的時候了。
然而雖然日程上是這麼寫的,但興許是衝繩的那群人特彆喜歡這個一臉陽光帥氣的年輕人,很希望這家夥多在衝繩這裡留一段時間,順便給本部的那些大佬們刷一下當地民眾們對警察局的好感。
沒辦法,現在的這些選民還真是看臉的,一個陽光帥氣,表現的有充足執行力的年輕乾員形象,甚至要比一些有充足經驗的刑事警察更能拉取到選票。
於是,一群老家夥半夜想來想去,在注意到這小夥子在檔案上留下了請好長時間的病假的記錄之後,一群人交頭接耳片刻後一致認定,這小夥子在地方上的服役日期未滿,應當扣除掉所請假的日期,順期延後,才能把人放回海上自衛隊。
雖然海自那邊的領導也發來了抗議,但是這是關於臨近選期的頭等問題,幾個警視廳的老家夥也就不要臉了,硬是伸手把人摁了下來不讓走。
於是乎,被當成棋子一樣被拿來拿去的佐佐木準尉,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又被扣在衝繩縣,每天的工作,就是身上纏著衝繩縣警局的條幅,滿大街的出勤刷形象。
他已經偷偷用自己的手機給自己在軍隊裡的老上級發過好幾封求救短信了,但奈何海上自衛隊那邊對於地方上那些賴皮的警視廳老家夥也確實沒有什麼辦法,他的老上級也隻是對佐佐木說要忍耐,氣的佐佐木當晚差點就砸了手機。
今天半下午的時候,一直被當做牛馬一樣使喚、已經接連好幾天沒有正常意義上休息過的佐佐木,接到了有居民打來的電話舉報,有大規模不明人士在海岸線公路集結的消息。
本來按理說,這種對付大規模的突發事件,總是起碼要出動兩名以上的警察才能鎮住場子。
但是,佐佐木這趟出來以後,警局上層卻以‘隻要讓佐佐木的那張臉出現一切就都好了’之類的混賬理由,硬是逼著佐佐木穿上上級配發的印著‘我是衝繩警察’字樣的迎賓條幅,隻是帶著滿臉陽光的笑容,去應對那據說幾百來個窮凶極惡的不明人士。
本來這回出門,佐佐木都已經帶著絕望的因公殉職的準備了,然而到了現場,他才發現並沒有傳說中的幾百來個窮凶極惡的不明人士,最多也就二三十個人,隻不過一個個都光著脊梁,模樣看上去確實不像是好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