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汙蔑人了,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要亂講,再說了,之前給愛菜遞啤酒的那個人絕對是塞巴斯你吧!無論如何這次的責任你都要算大頭,稍微多出點力怎麼了?”
伊織這小子仗著坐在後麵,塞巴斯拿他沒什麼辦法,也是瘋狂撂起了垃圾話,開始推卸責任。
“你現在說這種話嗎?好小子,你給我等著,我到底要看看到底是誰把啤酒遞過去的!”
賽巴斯暴怒,當即也不蹬車子了,而是頭一仰,眼神變得呆滯開始發散,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
沒過一會兒,塞巴斯回過神來,臉上神情有些難看,但還是嘴硬道:
“雖然啤酒確實是我遞過去的,可真要算起來的話,所有的啤酒不都是伊織你小子跑出去抱回來的嗎,這無論怎麼說,你都要有一半的責任吧?”
“看吧看吧,賽巴斯你這家夥一旦不占理,就又開始像現在這樣胡亂咬人了,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個冒險者就當成了這個樣子了?快給我向你的冒險者前輩們道歉啊喂!”
伊織得勢不饒人,當即就是對著塞巴斯一頓輸出。
“就是說,你們兩個的責任一人一半,可唯獨關我什麼事?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吧!憑什麼要跟著你們一起受苦啊?”
耕平聽著這兩人間的談話,忽然發覺,好像自己才是被牽連的那一個,頓時內心極度不平衡,開始怒噴起來。
然而他這一開口,正在對噴的塞巴斯和伊織兩人,卻是瞬間齊齊的調轉了槍口:
“閉嘴耕平,要不是因為你小子突然不知道發什麼病,躺在沙發上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要不是為了照顧你,才不會有以後發生的事啊!這樣說起來的話,完全就是耕平你的責任吧!”
“就是說啊,這完全就是耕平的錯,要不是這小子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坐在車上吹著空調前往那霸了!”
自行車上的三個人越說越激動,要不是此刻的他們三個都被鏈子拴在腳蹬上,說不得當即就要跳下車互相扭打起來。
但也許,正是因為這根鏈子,導致的他們三個不能互相出手,隻能相互嘴擊,反倒是維持了一種奇妙的平衡。
奈奈華的這根鏈子,將他們三個拴在了一根繩子上....倒不如說,就現在的情況,形容他們三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真是格外的貼切啊。
又相互間噴了一會兒,興許是噴的累了,三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偃旗息鼓,又變得像是之前那副沉默的樣子。
“說真的,現在回想起來,我們以前的行為,還真是幼稚啊。”
不知是不是發功過後的賢者時間,賽巴斯腳下動作不停,抬起頭望著蔚藍的天空,竟是發出了如此的感慨。
“確實啊。不說彆的,就算是剛剛的我們,明明都是成年人了,卻還像是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為了一點小事爭吵,實在是太不成熟了。”
坐在賽巴斯後麵的伊織,也是心有所感的微微點頭,臉上竟是露出了幾分羞愧:
“現在的這種處境,我們之間難道不是更應該相互幫助,才能有到達終點的希望嗎!”
坐在自行車最後麵的耕平沒有接這個話茬,他隻是有些狐疑的抬起頭,打量著前麵不知為何,畫風忽然開始變得正常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