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時說著,環顧四周,見店裡沒有其他顧客後,這才放心的對老板說道:
“老板,我就直說了。你的這個新推出來的酒好像有些問題,喝了之後第二天宿醉的情況特彆嚴重。”
接著,金時便將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酒行老板說了。
“什麼!是八海山嗎?這...怎麼會...”
酒行老板震驚之餘,似乎一時還無法接受自己最新推出的得意作品,竟然會出這種的事。
其實從之前就可以看出,這位酒行老板並不是完全的生意人。相比於其他唯利是圖的小商販,這位老板明顯對於清酒的釀造,有著更加深刻的研究和與自己的理解。
如果哪天得到機遇的話,說不得就會一躍成名,成為著名的釀酒大師。
對於這樣的人物,自己創造出來的作品,要遠比能夠置換的金錢更加重要。
“話已經帶到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等明天第一天上工結束後,我還會來老板你這買酒的。”
金時望著失魂落魄的酒行老板,不忍心再繼續打擊這個看起來有些可憐的中年人,於是準備邁過門檻,向街上的理發店那裡走去。
“啊,對了。”左腳剛邁過門檻,金時就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便回過頭來對著屋中的老板說道:
“另外,近幾日我的酒裡總會出現頭發,我一並說了,煩請老板你多注意一下。”
“頭發?”
老板剛焦急的抱起一個新封壇子,準備開封檢查,聽到門口金時的話,便不由得怔住了一下。
“頭發什麼的,應該不太可能吧?”老板這麼說著,便伸手當著金時的麵,抹下了自己頭上的白色頭巾。
一個在夕陽下,折射著金色光輝的大光頭,出現在了金時的麵前。
這回倒是輪到金時怔住了。
......
在外麵街上理完發、泡完澡的金時,穿著一身新素色和服推開了自家房門。
舊衣服送去洗了,由於擔心到了明天還乾不了,索性就再給自己添置一套衣服。
畢竟出門在外,人不能隻有一套衣服。
摸了摸自己還帶著幾分濕氣的頭發,金時呼出了口濁氣,隨意將手中一個小包裹丟到了那掉光了漆的桌子上,自己則盤腿坐下。
幾乎沒有吃晚餐習慣,平日裡也隻是在中午那頓在工地上管的飯草草果腹的金時,今天破天荒的拿平日裡買酒的錢買了兩個鹽飯團子作為晚餐。
這種飯團幾乎沒有餡,裡麵隻有一個酸鹹的乾梅子,不過金時卻是不管這些,直接拆開的包裝就開始嚼了起來。
隻不過在吃飯團的時候,金時的思緒回到了下午時候,酒行老板那個金燦燦的大光頭上。
“不是老板的頭發嗎?”
金時的嘴中咀嚼幾下。
“那會是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