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賽巴斯?我不是害怕,我隻是這會憋的腿有點抖,想去廁所釋放一下!”
銀時掙紮著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然而卻聽到從塞巴斯的嘴裡,說出了那句讓他渾身發涼的話:
“銀時君,這個故事一旦開始,那麼在這個房間裡的人就必須聽到最後。不然的話,一定會有不幸的事情發生在提前退出的人身上。這,便是第一條禁忌。”
“誒銀桑,莫非你很怕鬼嗎?”伊織有些好奇的看向銀時。
“怎麼可能?什麼鬼呀、妖怪啊什麼的,都是騙小孩子的玩意,阿銀我可是成、成年人了!”
銀時說著,臉色卻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有些發白,但在這之後,銀時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兩腿一軟,生無可戀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伊織和耕平兩人看起來同樣有些緊張,本著抱團取暖的原則,他們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銀時的身邊,靜靜等待著賽巴斯講述接下來的故事。
“大約,是在距今一百多年前,也就是明治時期,十九世紀後期,即將迎來二十世紀.....”
賽巴斯嘶啞著嗓音開口,在這陰暗寂靜的房間裡,緩緩拉開了故事的序幕:
19世紀後期的日本,是一個動蕩的時代。
自‘黑船來航’事件發生為起點,整個德川幕府控製下的日本社會遭受了來自西洋文明的巨大衝擊與影響變革,在19世紀中葉爆發了著名的倒幕運動,推翻了統治整個日本將近260年的德川幕府。
在那之後,整個日本的各大領主、各地的守護大名們,不得不遵守來自於新的中央朝廷的敕令,撤藩置縣,失去了他們原有統治各方的權利。
在這場變革之下,是被損害了原有利益的,不隻是各地的大名,乃至於這些大名麾下,那些曾經作為統治階級最下層的武士階層,則是完完全全失去了生存的土壤。
這些平日裡,曾經麵對普通百姓可以肆無忌憚使用無禮討,生殺予奪的武士,到了現在這個時代,也是不得不拋下了他們曾經的驕傲尊嚴。整天成群結隊的遊蕩在街頭,四處尋找著一切可以做的工,甚至有些人出於生計,還會賣掉自己祖傳的武士刀。
(無禮討:如果平民冒犯了武士,武士可以當街斬殺,但還有一種說法是武士雖然有這個權利,但不敢輕易使用,因為武士很可能會因此被大名,也就是領主勒令剖腹自裁)
這些曾經的統治階級的最底層的武士,便是時代大浪淘沙中那些被拋棄的砂礫。
有些頭腦比較靈活的武士會想辦法,拿著微薄的遣散費用,找一些自己能做的生計,倒也勉強能夠糊口,而更多的武士,他們自打生下來唯一接受的教育便隻有戰鬥,並不掌握任何生存技能,因此很快在花光了遣散費後,窮困潦倒,落魄街頭....
日本,京都。
“唉,今天還真熱啊!”在一片被政府新規劃為化工廠的工地上,和同伴們扛起一根建築木料的前武士金時,在正午的太陽下如此想著。
“橋豆麻袋!你給我等一下!”
忽然的,屋中原本盤腿坐在賽巴斯對麵、自打故事開始表情就一直十分緊張的銀時,神情激動的站了起來。
他一腳踢翻了麵前的空飯桶,指著剛剛還在講故事,此時被打斷顯得表情有些不耐煩的賽巴斯:
“這個‘金時’的名字怎麼回事?這明顯是在內涵我吧?這絕對是賽巴斯你自己編出來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