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斯簡單陳述了以上這個事實,隨後屋內眾人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我明明這麼信任他們.....”
山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怎麼會?那些家夥明明前兩天還和我們笑著說‘就算掛科了也沒關係,大家一起重考就是了’的話,怎麼會這樣?”
禦手洗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身形不穩的後退兩步,撞在了牆壁上,縱然身體疼痛,也沒有心靈上來自背叛的傷痛更為讓人窒息。
“不!不不不!大家冷靜下來!”
在這種關鍵時候,果然還是平日裡頭腦冷靜的野島元迅速恢複了過來,厲聲喝住了慌作一團的眾人。
“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啊?從現在這個局麵看,我們可是鐵定就要掛科的了!”
山本悲憤的怒吼,讓稍微冷靜下來的眾人又陷入到了更深層次的混亂。
“我說你冷靜一下,山本!”
“啪”的一聲,野島元衝過去重重的抽了山本一個巴掌,山本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平日裡待他如手足的野島元。
原本又亂作一團的眾人,被這道氣勢十足的巴掌,一下子給震懾住了。
賽巴斯看著這個場麵,意外的感覺有些熟悉。
“大家冷靜一下!越是在這種危難的時候,我們的團結才越是最重要的!”野島元站了起來,睥睨著屋內眾人。
就連許久沒說話的賽巴斯,也不由得被這股氣勢的野島元給吸引的目光。
“說、說的沒錯!對不起,野島元,剛才是我太衝動了。”
剛才被打了一巴掌的山本,縱使臉上還有著一個清晰的紅掌印,此時也是站了起來,將信任的目光投向了野島元,宛如一個真正的謙遜武士一樣。
“對不起了山本,剛才實在是沒有辦法。”野島元歉意的拍了拍山本的肩膀,隨即便又將目光看向了屋內的眾人:
“不管怎麼說,目前我們的第一要務,就是先確認為什麼班裡的其他人,這次會這麼積極的複習考試!”
“隻有弄清了這個原因,我們才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野島元再次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鏡,鏡片折射出了睿智的光芒。
“這個問題應該很簡單吧?”在這個時候,自打進屋就一直沒怎麼說過話的伊織舉起了手,並直接站起身來道:
“我認為,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們的德語老師史密斯。”伊織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史密斯老師之前,不是威脅我們如果沒有考到班級平均分,就要讓我們掛科嗎?現在想想,這種話,他應該不止對我們這些人說過。”
“你是說.....”野島元鏡片下的眼睛眯了起來:
“班上的大家,都是為了避免沒考到班級平均分,從而都開始拚命的複習?”
“沒錯,我的猜測就是這樣,因為一開始,班上的人誰也不確定彆人會不會真的放鬆不去學習,就像你們來找我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伊織指了指今天上門來的野島元他們幾個,而後又繼續說道:
“在這種互不信任的情況下,所有人為了避免掛科,都在卯足了勁提高自己的分數。但這種行為也會直接提高整個班級的平均線。也就是說...”
“猜疑鏈形成了!”山本驚呼道。
“沒錯。”賽巴斯站了起來接過了話題,眼神犀利的看向眾人:
“隻要這種惡性循環繼續下去,那麼班上的大部分人,都通不過這次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