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伊織的威脅,賽巴斯在權衡之下後,還是咬著牙,眼一閉,“哢”的一聲打開了門鎖。
就在門剛剛打開一條縫隙的一刹那。
“唰——”一道極為狼狽,連滾帶爬的身影就擠開了賽巴斯,直接朝著廁所裡麵的馬桶奔去,當即就準備開閘放水。
毫無疑問,那是膀胱快要炸掉的伊織。
“嗬,真是粗鄙。”賽巴斯冷笑一聲,在確認跟進來的沒有奈奈華之後,他輕撫了一下自己頭發,以一種相當優雅的姿態走出門去。
“啊,新鮮的空氣。”走出了廁所的賽巴斯,站在門外閉上眼睛,微微仰起頭來,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唰唰——”
然而下一秒,塞巴斯卻感覺在自己的身後,好像是有什麼奇妙的摩擦聲音傳來。
“嗯...”賽巴斯渾身的汗毛一下子炸了起來。可當他顫顫巍巍的扭頭向身後看去時,卻並沒有發現,在自己想象中如鬼魅般的奈奈華姐。
有的,隻是懸掛在廁所門上的一把,閃閃發亮的菜刀。
那鋒利到閃著寒光的刀刃,伴隨著被自己剛才合上廁所門扉的震動下,而輕微的來回晃動著。
“這.....”賽巴斯看著麵前尾端串著一根繩,繩子被釘子釘在門上的那把菜刀。
該怎麼說呢?這把菜刀好像是有些熟悉啊。
當初自己衝進廁所之前,奈奈華姐手中拿的好像就是這麼一把吧?
這好像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回過神來的塞巴斯,盯著在自己麵前如同搖擺鐘一樣,來回擺動的菜刀,心裡有些發毛。
“呐伊織,這門上的菜刀是怎麼回事?”
他站在門口,朝著正在裡麵解決小事的伊織問道。
“哈?賽巴斯你剛才那樣對我,還指望我會回答你的問題嗎?”
伊織用一種舒爽的語氣說著,不過片刻後似乎是因為煩惱已經被排空,整個人也變得大度了許多的伊織,還是隔著門對賽巴斯悠悠的說道:
“這個啊,好像是剛才奈奈華姐弄的吧。她大致意思是說廁所裡有臟東西,要掛把菜刀辟邪來著。”
“誒.....”
賽巴斯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該怎麼說呢?奈奈華姐口中的臟東西是自己嗎?聽起來好像很過分的樣子啊...
不過好像最大的問題應該不是這個吧?奈奈華姐都在門上釘釘子了,在裡麵的自己竟然一點也沒察覺嗎?
“呐伊織,我姑且問一下,奈奈華姐是怎麼把釘子釘在門上的?”
“喔你說這個啊,好像是因為沒找到錘子,奈奈華姐於是乾脆用手摁進去的。”
“......這樣啊。”賽巴斯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蒼白。
什麼鷹爪功。
他看了看被釘在門上的釘子,又估摸著自己的身板兒。自己身上的肉,應該沒有這門板硬吧。
奈奈華姐等會兒要是往自己身上戳一下,應該能戳出來一個洞吧?一下一個洞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