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喊,十幾個人就開始動手,掀桌子,朝新郎新娘家的親友團衝過去。
還有人去打新郎。
客人四下逃散。
新郎父親氣得渾身哆嗦,提著一個凳子:“跟他們拚了!”
他這麼一喊,男方,女方的親人,男男女女,也有幾十人。
他們一人提著一個椅子,朝那些鬨事的男子衝了過來。
“反了,反了,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給我照死裡打!”
領頭的男子叫囂著。
砰!
一隻茶杯砸在了他的頭上,碎了!
因為正在混戰,沒有人管他。
男子一頭栽倒在地上,再沒有了動靜。
鬨事的男子雖然囂張,善打,可是對方人多不說,而且還是一群不怕死的。
不一會,他們就被打得頭破血流。
奇怪的是,新郎新娘的親戚,竟然沒有一個人受到重傷。
每當有人要傷害到他們時,就有一隻茶杯,及時趕到,砸在對方腦袋上。
被砸到的人,當場就倒下了。
誰也不知道,茶杯從什麼地方飛出來的。
半個小時以後,警察趕到。
不知道有多少人打電話報警,警察還是姍姍來遲。
他們走下警車的時候,遭到了圍觀群眾的指責,謾罵。
隻有幾個警察警告群眾。
其他的大都是低著頭,一臉愧色,一臉怒色。
不讓他們出警,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酒店內一片狼藉。
到處都是受傷的人,在地上呻吟。
能夠站著的,隻有一些女人,孩子。
完全是兩敗俱傷的場麵。
救護車一輛接一輛的開了過來。
那些重傷的人員,很快就被拉走了。
慢慢的,警察發現了不對勁。
首先被拉走的,基本上都是過來鬨事的。
那個馬勇,更慘,頸椎骨折。
醫生說,很可能這一輩子以後隻能癱瘓在床了。
跟著來的,不是馬老三,而是他馬老二。
他輕易不出頭,腦袋受到重擊。
醫生說,凶多吉少,很可能活不了了。
同樣昏迷不醒點,還有七八人。
他們無一例外,全部是腦袋遭到重擊。
而不會打架的新人家屬,親戚,一個個最重的傷,也不過是斷了胳膊,還有一些皮外傷。
重傷員,一個沒有。
真的一個沒有。
所有警察都感到不可思議。
跟馬家的人對上,竟然沒有吃虧,這算不算奇跡?
平時都是被馬家的人打得隻剩一口氣,今天卻倒反天罡,吃虧的是馬家。
奇怪!
這時,得到馬家人吃虧了的消息,馬家又來了幾十人,指著酒店內怒罵。
公開威脅,要讓盧家人死絕。
看熱鬨的人不知不覺,跑了不少。
萬一被馬家人錯認了,不是太冤枉了。
當救護車返回來,要拉盧家,李家人去醫院時,被他們攔住,不許救護車進去。
七月的天,太陽正毒。
那些人竟然就站在太陽下,侮辱,辱罵。
有人還諷刺,挖苦攔著他們的警察。
盧本海沒有受多重的傷,隻是胳膊有點骨折,他臉色蒼白,走到帶隊的警察麵前。
“警察同誌,有人說,荷塘縣還沒有解放,是不是真的?”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歹徒到酒店搶婚,侮辱新娘,毆打無辜百姓,你們是眼瞎嗎?”
“還有王法嗎?”
“還有法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