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睡?”顧淮銘脫掉外套,走到林舒身旁,習慣性的俯下身,在她一側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去洗澡,身上都是酒精味道。”林舒嫌棄的伸手推他。
顧淮銘無奈失笑,老老實實的去浴室洗澡。
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上身赤裸著,隻腰間圍著一條寬大的浴巾。他發梢的水珠滴落在肩頭,順著結實的胸膛一路蜿蜒下滑,有種說不出的力量和性感。
“林舒仍蜷縮著身體坐在沙發上,旅遊雜誌堆滿了麵前的茶幾。”
顧淮銘的目光掃了眼雜誌的封麵,溫聲詢問,“想要去什麼地方了麼?”
林舒有些泄氣的搖頭。“好像沒什麼地方沒去過。”
顧淮銘在她身旁坐下,林舒順勢靠進他胸膛。
她披散的長發貼著他赤裸的胸膛,感覺酥癢難耐。
“既然是度蜜月,去點兒浪漫的地方。”顧淮銘建議道,“聽說挪威北部的島嶼,是世界上唯一沒有時間的地方,冬天大部分時間處於極夜,推開門就能看到耀眼的北極光。”
林舒聽完,漂亮的眼眸閃了閃,顯然很感興趣。
“好啊。就去看極光。”林舒伸手環住顧淮銘的脖子,興奮的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
“我讓秘書訂行程和機票,再聯係好當地的導遊。下個月出發吧,這個月我還有些工作沒有忙完。”
顧淮銘摟著她說。
“嗯。”林舒點頭應道。困擾了一天的煩惱,突然就解決了。
“困了麼,早點睡。”顧淮銘說完,把她從沙發上抱起,徑直抱回床上。
林舒的脊背剛沾到柔軟的床鋪,顧淮銘沉重的身軀就壓了上來。
“顧淮銘,不能休戰一天麼。”林舒委屈巴巴的看他,她現在雙腿還酸呢。
“明天允許你掛免戰牌。今天不行,我想要。”顧淮銘低笑說道。
可能是喝過酒的原因,他呼吸略沉,身體燥熱,迫不及待的壓住她……
入春之後,京市的天氣好像一下子就暖起來了。
明山風景區內的迎春花都開了,山腳下的湖泊冰雪消融,放眼望去,一片的清澈碧綠。
林舒還想著什麼時候入夏,可以和顧淮銘去山上找螢火蟲。
因為要去北極看極光,至少十天的時間才能回來。
林舒去了一趟公司,總要和薑南笙報備一下。
“去看極光啊,這麼浪漫,真讓人羨慕。”薑南笙半打趣的說道。但羨慕也是真的。
她當年和韓崢結婚,韓少這個大忙人,隻抽出時間出席了婚禮,洞了個房,第二天就回去工作了。
以前年輕,薑南笙以為能嫁給喜歡的人就是最幸福的事。如今千帆過儘,才終於明白,愛是雙向奔赴。
她一個人,累死也白搭。
“唉,你聽說了麼,梁景澤逃獄了。還把他親哥給捅了。”薑南笙讓助理倒了兩杯咖啡,隨口就聊起了梁家的八卦。
林舒最近一個月都沒怎麼出門,顧淮銘更不會和她提梁家的事,她一臉的茫然。
“怎麼逃獄了?”
“看守所那邊應該是有內應,不過現在還沒查出來。聽說,梁景澤那些非法收入,有一部分都交給了他大哥。梁景澤入獄後,他大哥害怕被牽扯出來,找人想弄死他。不過,梁景澤還算警覺,直接從看守所逃了出來。
梁景澤這個人,真的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從看守所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回梁家,把他大哥捅了,聽說捅了十幾刀,人現在躺在醫院裡,還不知道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