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銘和小舒新婚,睡得晚,自然起得晚了。咱們都是過來人,誰不懂啊。大嫂,他們小兩口這麼恩愛,過不了多久你可能就要抱孫子了。”
方琦摸了張牌,又打了一張牌,笑著圓場。
郭敏淑雖然不喜歡林舒,但她的確想要孫子。老爺子急著抱小曾孫,現在哪一房先生出來,那就是金疙瘩。
“但願如此吧。彆又是一個下不了蛋的母雞。”郭敏淑沒再為難林舒,而是一腳狠狠的踩到了長房。
果然,程菲的臉色瞬間泛白,臉上的笑容都牽強了許多。
林舒在空著的位置上坐下,和眾人一起搓麻將牌。
林舒不太會打麻將,勉強知道規則而已。
而其他三人都是老手,一直是三家贏,她一家輸。
太太們打牌,肯定是一邊打牌,一邊聊天,說八卦。
“我聽說,陸董養在外麵的小情兒又給他添了一個兒子。陸董不愧是醫學專家,六十八歲的高齡,還老當益壯。”
何太當笑話似的講了出來。
林舒也聽顧淮銘提過一句。陸琛的親爹在外麵養了一個比陸琛年紀還小的情人,聽說還是醫學院的高材生,很崇拜陸院長。
陸院長對這個崇拜自己的小迷妹很上心,送彆墅,送豪車,還給她家裡人安排工作。如今添了一個老來子,滿月那天更是大擺宴席。
不過,再怎麼寵著,一個奶娃娃也掀不起多大風浪。
而陸琛不是吃素的。等陸董對小情兒失去興趣,或者等到陸董百年後,這對母子估計沒什麼好果子吃。
“唉,你們都聽說了吧,紀太離婚後,先後結了兩次婚都離了,前段時間嫁給了一個外國商人,跟著出國後才發現那個商人是個騙子,在國外窮的隻能租房住,她又灰溜溜的回國了。好好的富太不當,偏要作,追求真愛。現在連親兒子紀峰和她的關係都不親近。”
趙夫人和紀家是遠房親戚,對原來的紀太很看不上眼。
林舒低頭摸牌,看牌就看的很吃力,也沒怎麼聽八卦。
程菲碼著牌,隨口附和的笑:“二婚的女人就像用過的抹布,身價大跌,自然就不值錢了。”
程菲說完,好像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下意識的看向林舒,小心翼翼的解釋,“小舒,我說的不是你,你千萬彆多心。”
“紀太怎麼能和小舒比呢。誰能有小舒的好命,二婚還能嫁給淮
銘,當咱們顧家的少奶奶。”顧蓉玩笑著打趣,隻是笑聲格外的刺耳。
幾個來做客的太太都沒有說話,也許是不想摻和顧家的明爭暗鬥,也許是等著看笑話。
而郭敏淑身為林舒的婆婆,不僅沒有幫她說話的意思,看過來的目光中隱約還帶著嫌棄。讓林舒很是無語。
而方琦掃了眼牌桌上的眾人,也沒有開口。她是八麵玲瓏的人,不介意在合適的時機幫襯林舒,給二房買個好。但絕不會為此得罪長房的大少奶奶和顧蓉這個不好惹的小姑子。
而程菲這個始作俑者,一如既往的滿眼無辜,隻有微挑的眉梢,隱隱帶著幾分得意。
氣氛有片刻的僵持,牌桌上的人都有意無意的看向林舒。
林舒卻好像不知道一樣,摸拍,打牌,皺著眉看麵前的牌,為難的擺來擺去,好像心思都在麻將上。
何太和李夫人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看過來,就在她們都以為這位新進門的少奶奶是軟包子的時候,林舒終於慢悠悠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