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峰,怎,怎麼了?”張夫人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蘇寶華,你有病麼?”張毅峰沒頭沒腦的突然問了句。
張夫人愣住,不解的看著張毅峰。
張毅峰冷笑了聲,繼續說道:“親生的女兒你不疼愛,把一個保姆的孩子當成寶。蘇寶華,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於家為了把曉雅換到張家享福,給你下藥,讓你早產,差點兒一屍兩命。好了傷疤忘了疼,我看你真是病的不清。”
二十幾年的事,張夫人真的有些不記得了。當初再大的傷痛,隨著時間也已經淡忘和流逝了。
“當年是於家作惡,曉雅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嬰兒,她是無辜的。”張夫人仍在辯解。
當年的傷疤淡忘了。可和張曉雅之間二十年的母女情分卻無法淡忘。
張毅峰看著張夫人天真又愚蠢的樣子,突然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年輕的時候,天真的小嬌妻讓他覺得可愛。如今人到中年,張夫人的天真隻讓人覺得蠢的可笑。
也許,他們早就不適合了。
“張曉雅作為既得利益者,她從不無辜。我現在說什麼,你肯定也聽不進去。那就說些你能聽得懂的。小舒過兩周會住進來,顧家和張家的婚事,也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你就滾回蘇家,不用再回來了。”
張毅峰說完,懶得再看張夫人一眼,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張夫人仍坐在位置上,愣愣的,半響沒反應過來。
……
距離婚禮還有一周的時間。林舒搬進了張家。
她的東西不多,隻帶了幾件隨身衣物和日常用品。顯然隻把張家當成了臨時住所。
張夫人被張毅峰警告之後,老實了許多。
林舒住進張家,兩人關係冷淡,卻沒再發生衝突。
張夫人婚後就辭職當了全職太太,照顧家裡和孩子。現在家裡和孩子都不需要照顧,她每天就是逛街,做美容,還有約幾個太太打麻將,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林舒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刷劇,或者看劇本。
張毅峰晚上回來的時候,一家三口才會坐在一起吃頓飯。安靜又生疏。
張毅峰曾嘗試過想要打破這樣的局麵,可作為父親,他和林舒實在是難有共同話題,最終隻能無奈放棄。
飯後,林舒便回了房間。
張毅峰和張夫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個看新聞,一個看娛樂雜誌。
“我聽傭人說,你這幾天白天都不在家裡。”張毅峰突然開口詢問張夫人。
“嗯。約了劉太和陳太她們打麻將,偶爾也去逛街。我不是一直這樣麼。”張夫人翻著雜誌,不以為意的回道。
“你去逛街,還有和那些太太喝茶聊天,怎麼不帶著小舒,她現在每天呆在家裡,也無事可做。”張毅峰又道。
張夫人聽完,下意識的哼了聲,冷嘲熱諷道:“那丫頭天生和我八字不合,我哪兒敢帶她出門,再讓她受了委屈,我在你和顧淮銘眼裡就成十惡不赦的罪人了。我和她還是少見麵,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張毅峰聽完,沒說話,隻是深凝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