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要我讀書我知道。但你不能讓我餓著肚子讀書。”
“我不要牛奶，腥，難喝。”
原玖玖仗著自己。年紀小叫嚷了起來。
“你這孩子，還要練舞，怎麼能吃那麼多。你看媽媽和姐姐都吃這些。”
“那是因為你不會做。我同學的媽媽可會做吃的了。紅燒肉、粉蒸肉、排骨飯。你不會做就不要要求我做這做那。”
“你，反了天了。”
“我不管，我要吃肉，我要吃雞蛋。我不要天天吃草，我又不是兔子。”
“你，愛吃不吃。”
“給我錢我去買吃的。”
“你爸爸不在了，就媽媽養著你和你姐姐，天天花銷開支那麼多。沒錢。”
“哼，我要吃肉，我要吃蛋。”原玖玖魔音穿耳的聲音在老破小的筒子樓裡回蕩。清淨的早上，被原玖玖的叫聲驚醒了不少人。
“扣扣扣。原家媽媽在家嗎？”旁邊的鄰居敲門了。
葉靜芸瞪了一眼原玖玖，轉身去開門。
“小葉啊，怎麼回事？一大早的又哭又鬨的。”
“媽媽，我要吃肉要吃雞蛋，我不要吃草。我不當兔子。”原玖玖從客廳殺出來。
“孟奶奶，這孩子挑食的厲害。”葉靜芸試圖歪曲事實。
“玖玖不挑食。玖玖就是肚子餓，不想吃草。孟奶奶，媽媽天天隻給我和姐姐吃草，還有那個叫吐司的東西。全是冷冰冰的，玖玖長這麼大沒吃過好吃的紅燒肉，沒吃過香噴噴的白米飯。”
“孟奶奶，之前幼兒園老師說讓我介紹自己最喜歡的食物。我才知道原來有那麼多好吃的，可是媽媽說那些都不健康。孟奶奶，肉肉和雞蛋真的不健康麼？”原玖玖撲上去保住孟奶奶的大腿，實行眼神攻擊。
“小葉啊！這就是你不對了。小孩子一天最少保持兩個雞蛋。這可是專家說的。難怪你家兩孩子都那麼瘦弱。”一個穿著精致的阿姨眼神鄙視道。
“楊娟娟，這沒你什麼事。有本事你家楊甜能考過我家柒柒。”
“孟奶奶，老原死得早，我一個人拉扯兩孩子長大，家裡又沒個老人。”葉靜芸沒想到原玖玖什麼都敢往外麵說，按耐住要打人的衝動，開始賣慘。
“可是，媽媽，一個雞蛋才3元一斤。我們不喝那個特彆貴的牛奶，媽媽您那麼辛苦，您喝吧！我們和姐姐一天四個雞蛋就好了。”原玖玖一聞就知道那奶粉裡加了東西，好像是興奮劑之類的東西。咚咚咚跑回廚房拿出一杯牛奶，遞給葉靜芸。
葉靜芸喝了一口沒想到那麼難喝，差點吐出來。
“媽媽，彆浪費了。這個可貴了，特彆有營養。媽媽您那麼辛苦，還是要補補的。”原玖玖猶如魔鬼的聲音甜甜的響起。
葉靜芸咬牙吞了進去，發誓等等絕對要原玖玖還知道什麼是父母權威。可惜也許她腸胃不是很好，拉肚子拉了一上午差點暈倒在廁所。出來之後，葉靜芸就把賣奶粉給她的那家店鋪給告了。
“哼，那麼難喝絕對是假冒偽劣產品。”
“那產品那麼貴，肯定有用。我不會弄錯的。”
“專家都說了，裡麵含很多益智補腦的成分。”
結果第二天，原玖玖早上又被六點喊醒。起床氣低壓狀態的她，笑得無比甜蜜的去了廚房，狠狠的充了滿滿一杯濃濃的牛奶，滿臉期待的看著葉靜芸，說：“媽媽，辛苦了。您快點喝吧！玖玖知道媽媽很辛苦，很心疼媽媽!媽媽您快喝吧！這樣才有精力照顧我和姐姐。”
葉靜芸看著盯著自己的原柒柒，和眼前5歲的原玖玖，正準備推辭。就看見原柒柒也端著牛奶，滿臉殷勤的說：“媽媽，辛苦了！這牛奶含……媽媽您喝完，我就帶妹妹去讀書，放心妹妹的入學試我包了。”
原柒柒按照妹妹的說法，將之前媽媽說的說辭全一股腦的倒出來。
葉靜芸進退兩難，迫不得已又喝了兩杯難喝的奶，又是一上午與廁所相親相愛。當晚葉靜芸就將那罐奶粉扔了。
“喜歡吃雞蛋是吧！”
“行，我這就批一箱雞蛋回來。”
“這牛奶，嘔。”
葉靜芸出門前又給兩姐妹布置了一大堆作業。等人一走，兩姐妹就笑了起來。
“玖玖，你可真是個小機靈。”
“姐姐，那牛奶以後可不要喝了。裡麵有不好的東西。”
“嗯？”
“我看見媽媽偷偷往裡麵加東西。我看到媽媽丟的那個紙包上有這個圖案。還有一個畫不出來”
“那個螞蟻見了都繞道走，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原玖玖花了個光大田加個水流的的圖案，原柒柒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擦掉後寫下來興奮劑三個字。顫抖著聲音問道：“是這個麼？”
“姐姐好厲害，就是這個。玖玖不認識，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為什麼不像給草草一樣給我們吃。而且那個袋子好像裝那些苦苦藥的袋子。姐姐，我們是生病了嗎？要吃藥。”原玖玖抓著有些發涼的姐姐的手，小聲嘀咕。
“為什麼？”原柒柒想到什麼，但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
“姐姐。你不舒服嗎？偷偷告訴你個秘密。那個小框框的帥哥哥昨天晚上送了玖玖一個小書包。可以變魔術哦。”原玖玖感覺越來越低氣壓的原柒柒，又開口了。
“玖玖那不是帥哥哥，是爸爸。”原柒柒想起爸爸在世時還會常常帶她出去踏青，旅遊眼睛一酸。
“爸爸是什麼？可以吃嗎？我覺得還是叫帥哥哥比較好。我喊他帥哥哥，他可高興了。”
“爸爸不能吃。而且爸爸就是爸爸。”
“哦，爸爸送了好多好吃的。有這麼多。還告訴玖玖說要吃肉肉和雞蛋，還有那個綠油油的草也要吃。”
原玖玖比劃了一下，從房間的角落托出一個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