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白袍軍想要南進一步,就得攻打居高臨下的石長城,這必將是頭破血流的苦戰。
但現在,何茂拿下馬鞍壑,就相當於撕開了上黨南部的口子,白袍軍就免了攻堅的苦戰。
陳宮與何茂一同登上石長城,何茂向南遙望道:
“陳都尉,當夜嚴政退出馬鞍壑後,駐紮在九溪聚,觀其勢意圖在九溪聚阻擋我方南進!”
陳宮順著何茂目光向南望去,淡淡道:“看來這個嚴政也並非庸人,難怪能代替張燕!”
當日,何茂占據馬鞍壑石長城,從徐盛抓回來的賊兵斥候口中,已得知張燕墜亡,嚴政統領黑山軍,被呂布封上黨太守的消息。
本來,陳宮等人都認為嚴政不過是一個靠呂布上位的人,但從眼下嚴政駐軍九溪聚來看,還是有點眼光的。
“那陳都尉打算如何拔掉九溪聚?”
何茂收回目光問道;這兩日,徐盛不斷探查九溪聚周邊地形,發現九溪聚就像一個漏鬥,雖然沒有居高臨下的地勢,但賊兵就卡在漏鬥底端的位置,他們想要再南進一步,就必須拔掉九溪聚。
陳宮抬頭看了看天色,胸有成竹道:“這幾日,氣溫驟升,但如今還未至四月,故而我猜測,過不了幾日,必有一場豪雨;而九溪聚,位於九溪彙聚之地,正好用豪雨之勢…拔之!”
…..
轉眼間,五日過去。
這些天,張寧用太平教義,給挑選出來的黃巾力士洗腦,而這些粗糙漢子,很快就像著了魔一般,變成狂熱信徒。
為此,張寧終於體會到太平要術的力量,開始苦心鑽研太平要術,不再像當年隻學其中的醫術。
“啟稟教主,李將軍求見!”
軍帳中,張寧正在油燈下研讀太平要術,帳外傳來黃巾力士恭敬的聲音。
聞聲,張寧妖魅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她心裡似乎在計算著什麼,對帳外道:“告知李將軍稍後,待我沐浴更衣!”
帳外,李鄒聞言大喜;自從那日助張寧奪取黑甲軍兵權後,張寧以重建黃巾軍為由,搬進了黑甲軍營地,其後張寧每天都以忙碌為由拒絕與他見麵,為此讓他非常惱火,感覺張寧這是想反悔。
而今,一聽張寧要沐浴更衣,李鄒覺得張寧這是要報答他的前奏,頓時渾身火熱,期待不已。
漫長的等待中,張寧的侍女不知從哪裡跑來,碎步進了帳篷,李鄒不解其意,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李將軍,教主已沐浴更衣,請入內!”
剛才進去的侍女,對滿懷期待的李鄒盈盈一禮。
李鄒喜不自禁,疾步進入。
等了這麼多天,李鄒就像一頭野獸,一入軍帳,就將張寧撲倒在身下。
“救命啊,救命啊!”
熟悉的一幕又出現了,在李鄒撲倒張寧的一瞬間,張寧大聲呼救。
李鄒與當日嚴政一樣嚇了一大跳,但想到張寧明明答應了自己的。
李鄒頓時怒不可遏,人也失去了理智,他一手捂住張寧的嘴巴,一手開始撕扯衣裙….
“李鄒,老子殺了你!”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帳門被掀開,乍起魏續的暴喝聲。
當日,他派李鄒跟隨張寧支援嚴政,支援隻是其一,另外就是希望李鄒監視張寧,彆給他弄頂綠帽,但沒想到李鄒這個混蛋,居然要監守自盜。
將軍怎麼來了?
一聽魏續的聲音,李鄒差點嚇死,滿腦子都是魏續怎麼來了?
但怒火衝天的魏續,可不會告訴李鄒他怎麼來了,手中長劍一下就洞穿了李鄒的胸口。
長劍一拔,迸射的鮮血濺了張寧一身,嚇得張寧死死抱住魏續,失聲痛哭:
“將軍你終於來了,奴家好怕!”
“沒事了美人,有本將在!”
魏續輕拍著張寧後背,心有餘悸道;就在今日午時,他收到一封急信,信是張寧寫的,張寧在信中說,最近李鄒每晚都來騷擾她,她真的好害怕。
一聽這事,魏續哪裡受得了,當即帶著一隊親兵疾馳九溪聚。
沒想到剛到這裡,李鄒這混蛋,不止是騷擾,居然要強上。
為此,魏續非常慶幸,幸好自己及時趕到,不然奇恥大辱也。
魏續安撫了張寧好一會兒,在張寧不哭之後,魏續的手就不老實了起來。
而張寧貼的更緊了,魏續對擦拭帳中血跡的黃巾力士道:“都出去!”
但黃巾力士沒人聽魏續的,張寧連忙道:“都出去吧!”
五名黃巾力士抬著李鄒的屍體,躬身退出大帳。
帳中沒有其他人了,魏續推倒張寧,直入正題…..
就在這時,帳中一亮,夜空乍起一道滾雷,沒捅幾下的魏續,驚得渾身一哆嗦,破口大罵:
“該死的破雷,影響老子發揮!”
而張寧有些索然,這還不如被蜜蜂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