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郭軍師同殘兵至城外,說晉陽大敗,主公生死未卜!”
親兵忐忑不安,聽到晉陽大敗,他們還不是特彆心慌,畢竟這兩三年和趙雲打,就沒有贏過。
但當聽到袁紹生死未卜,他們真的恐慌了。
袁本初生死未卜?
淳於瓊猶如當頭一盆冷水,酒一下醒了大半,扔掉酒壇,驚恐道:
“你說甚?主公生死未卜?”
親兵恐慌地點了點頭:“郭軍師就在西城外,他這樣說的!”
淳於瓊心神大亂,雖然喝醉了大罵袁紹,但他畢竟與袁紹有三十年的情誼,急火燎燎地向馬首西城趕去。
沒一會兒,淳於瓊就來到了盆火通明的西門城頭上,他急忙探首向城下張望….
隻見,若隱若現的黑暗中,正是郭圖帶著一群殘兵敗將。
城外,郭圖一見淳於瓊,歡喜地大聲呼喊:“仲簡兄,快開城門!”
“公則賢弟!”
淳於瓊大聲回應,上次袁紹要殺他,多虧老鄉郭圖求情才逃過一劫,這事他一直記在心頭,當即對左右道:
“速開城門!”
城外,張遼見城門緩緩開啟,緊了緊刀柄,這郭圖還真是好用!
另一邊,淳於瓊急忙下城,準備向郭圖詢問晉陽大敗的具體情況,雖然袁紹對他爛屁眼,但他還是很關心袁紹的。
而城外郭圖,見城門開啟,眼珠卻在亂撞,一副將擇路而逃的樣子。
張遼輕哼一聲,示意郭圖走向城門。
郭圖有些不願,但他又不敢拒絕,領著張遼與一眾假扮的殘兵敗將走向城門。
“公則賢弟!”
城門開啟,淳於瓊疾步迎了上來,他對自己老鄉兼救命恩人,是非常信任的。
當雙方隻有數步距離時,張遼如獵豹一般,迅疾如風的欺身而上,手中倒提的黃龍勾廉刀騰空掠起。
隻見,刀光一閃,淳於瓊臉上笑容瞬間凝固,頸脖被勾廉刀斬斷,鬥大的頭顱衝天而起,鮮血噴射。
“啊!”
淳於瓊的鮮血濺到郭圖臉上,嚇得郭圖鬼吼鬼叫,掉頭就跑。
“殺!”
這個時候,張遼沒時間管郭圖,擎刀暴喝,領兵殺入大開的城門內。
突起的變故,令城上城下袁軍都措手不及,又因剛才郭圖在城外大喊晉陽大敗,主公生死未卜!
這可是非常打擊袁軍士氣的,如今淳於瓊這個馬首主將也被襲殺了,袁軍基本不做抵抗,掉頭就跑。
張遼領著千餘人,一路勢如破竹,殺得袁軍棄城東逃。
但張遼可不會放過他們,在後窮追不舍,殺的人頭滾滾,血染大地。
這時,領著一萬白袍軍在後方兩三裡的郝昭,也揮軍殺入馬首城,跟隨張遼的步伐,向東追殺袁軍。
這一夜,張遼如上次一樣,窮追猛殺,一路殺到上艾城。
殺到了上艾時,天色已亮,張遼不管麵前的上艾城,與郝昭兵分兩路,一人殺向井陘古道北路的葦澤關,一人殺向南路的故關。
這兩道關口位於上艾東北方向,以及上艾以東,是井陘道上的兩條岔路,分立南北共塞井陘道,乃井陘三關中的兩道關,戰略地位非常重要,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一旦奪下這兩道關口,太原之兵進可攻,退可守。
當然,張遼的目標不止是這兩道關口,他的目標是一鼓作氣,乘勝而擊,拿下井陘道東端土門關。
若得土門關,那麼冀州再無要隘可阻太原之兵,將對冀州占據絕對的主動權。
張遼就能輕而易舉殺入常山內部,而冀州方麵若來攻,就得像逢紀啃壺關一樣,牙都啃崩了幾顆,還啃不動。
什麼叫兵敗如山倒?
井陘道上的袁軍就在詮釋兵敗如山倒,張遼、郝昭殺到葦澤關、故關,袁軍已經棄關而逃。
當張遼、郝昭合兵殺到井陘古道東端土門關時,關中袁軍也嚇得棄關而逃…….
窮追猛打整整兩天兩夜,張遼東進三百餘裡,在占得土門關後,張遼才刹住了腳。
而這個時候,原本跟隨他的萬餘白袍軍,隻有不到一千兵卒在身邊,至於其他人都累的掉隊了。
而此戰過後,張遼在軍中也有了一個張瘋子的稱號。
畢竟,不是瘋子怎麼可能窮追不舍三百餘裡,直接殺穿了井陘道?
當然,張遼也將兵貴神速,運用得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