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瓊怒氣騰騰,蔣奇這混賬竟敢如此大膽,太不把老子放眼裡了。
“好,我這就去斬了郝昭!”
蔣奇綽起長槍,打馬出陣。
“義渠兄,上次未分勝負,今當一決高下!”
郝昭見袁軍中,出陣的竟是老對手蔣奇,頓時大笑,一夾馬腹迎去。
“伯道,吾正有此意!”
蔣奇一緊掌中槍,渾身戰意昂然;這一年多,他與郝昭摩擦不斷,曾多次交手,都未分出勝負。
須臾間,兩將交手,因二人是老對手,對彼此都比較熟悉,槍來槍往,打得異常激烈。
“郝伯道驍勇,此人竟能與之旗鼓相當?”
白袍軍大陣前,賈詡同樣跨馬披甲。
不過,賈詡沒有身著明光鎧,不是他軍功不夠,而是明光鎧太沉重,對賈詡這種文人來說,完全沒必要。
於是乎,在趙雲賞賜賈詡明光鎧時,賈詡謝拒了。
望著場上激烈的打鬥,賈詡略微有些驚訝!
當今太原軍中,除張遼外,就屬郝昭最猛,而對方一將竟能與郝昭不相伯仲?
張遼注視著場上打鬥,解釋道:“此人名叫蔣奇,有勇有謀,駐守井陘多年,據說當年主公亦與之相熟!”
時間流逝,郝、蔣交戰三十餘合,依舊難分勝負,看得兩軍將士熱血沸騰,張遼對左右道:“擂鼓助威!”
“咚咚咚!”
振奮人心的戰鼓擂響,白袍軍人人緊握兵戈,戰意十足。
另一邊,淳於瓊自然不甘示弱,高喝:“擂鼓!”
場上,兩將膠著激戰….
雙方,鼓動如雷,給人一種大戰即將爆發的急促感。
張遼感受到身後蓬勃的戰意,緩緩提起黃龍勾廉刀,對賈詡道:
“軍師,待我擒了那蔣奇,以懾敵心,屆時全軍衝鋒!”
賈詡微微點頭,手扶腰間劍柄。
“駕!”
張遼大喝一聲,催馬提刀出陣。
場上,蔣奇正與郝昭糾纏在一起,突見張遼極速殺來,頓時怒道:“郝伯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郝昭一槍蕩開蔣奇攻勢,嘿嘿直笑:“義渠兄,我可沒喊人!”
“你…”
蔣奇氣急,長槍一撩,蕩起數道槍花,急刺郝昭,意圖脫身後逃。
“義渠兄,彆慌,鎮定點!”
郝昭左閃右避,手中長槍揮動,死死纏住蔣奇,使其脫不了身。
“郝伯道你個豎子!”
眼看張遼越來越近,蔣奇又脫不了身,心裡又怒又氣又害怕!
“爾等皆去助戰!”
淳於瓊雖然反感蔣奇,但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一方將領若是被斬,士氣必然遭到打擊!
忽見,張遼不講武德,想要二打一,淳於瓊當即讓身後眾將全部上。
在淳於瓊想來,是你張遼先不講武德的,就彆怪老子也不講武德群毆你。
淳於瓊身後十員將領,一聽讓他們全部上,個個氣衝鬥牛,讓他們一個上,他們會害怕,但以多欺少,怕個毛!
於是乎,十將齊齊打馬出陣,舞著刀槍,氣勢洶洶地殺向張遼。
張遼冷笑一聲,棄了與郝昭打鬥的蔣奇,迎向袁軍十將。
馬蹄重叩大地,仿若叩擊在心房間,雙方士兵都緊張地屏住呼吸!
一挑十?
轉瞬間,張遼迎麵十將,倒提的黃龍勾廉刀,如一道閃電倏然掠起。
隻見,刀光一閃,三顆人頭衝天而起,灼熱的鮮血噴射而出…
這時,七把兵器向張遼左右招呼而來,張遼一個後仰鐵板橋,避過道道寒芒,手中勾廉刀揮撩再起,兩將胸甲破裂,慘叫落馬。
但這還沒完,就在張遼與幾將拉開攻擊範圍時,回身一斬,一將後背中刀,同樣慘叫落馬。
“嘶!”
袁軍大陣前,淳於瓊不禁冷嘶一聲;僅僅一合,張遼居然陣斬他六員將領?
這讓淳於瓊恐懼的同時,也發現人多不一定有用。
當淳於瓊再將目光投向前方時,另外四將哪有回馬再戰的勇氣,直接拔馬向左右兩邊鬼哭狼嚎地逃去….
淳於瓊心中咯噔一下,他回首看向本陣,隻見剛才士氣高昂的兵卒,一個個心驚膽戰,滿眼畏懼,因為將為兵之膽,將若慫,那就慫一窩。
“殺啊!”
就這時,白袍軍方陣,鼓聲一變,爆發出如雷的喊殺聲!
淳於瓊急忙望去,隻見蔣奇已被張遼生擒,如潮的白袍軍,正士氣如虹地殺來…..
淳於瓊驚懼交加,拔馬退入陣中,拔劍大喝:
“全軍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