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才對下屬吼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搗鬼,敢破壞我的好事!給我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下屬戰戰兢兢地回道:“大人息怒,小的們一定竭儘全力。”
經過一番調查,終於發現是自己的政敵南越丞相黎順派人暗中搗鬼。
阮才怒不可遏:“黎順這老賊,竟敢如此!我定不會輕饒了他。來人,加強婚禮的保衛,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他決定強勢派重兵保護婚禮的進行。
婚禮當天,重兵把守,戒備森嚴。黃月蘭身著華麗的喜服,在眾人的矚目下,緩緩走向新郎。
黃燦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四周,心中默默祈禱一切順利。
黃燦自言自語道:“月蘭,一定要平安無事啊。希望這婚禮能順順利利的,千萬彆再出什麼亂子了。”
就在這時,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吹得現場一片混亂。
黃燦驚呼:“不好,大家穩住!”
好在狂風很快過去,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終於,在阮才的重兵保護下,婚禮順利完成。黃月蘭和阮才之子阮晉勇在眾人的祝福聲中,結為夫妻。
婚禮後,黃國瑞也從階下囚成為座上賓。主賓雙方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黃燦見到父親黃國瑞,眼中滿是激動,急切地說道:“父親,您受苦了。這段時間府裡發生了太多事。孩兒心裡著急,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家族為了應對賈瑀的步步緊逼,提出了三個辦法。一是我帶著黃玉蘭來救您;二是讓幾個叔叔他們聯絡人馬;三是聯係京城故舊在朝中對賈瑀施加壓力。”
黃國瑞神色疲憊,但目光依舊堅毅,“燦兒,莫要這般憂心,慢慢與為父說來。”
黃燦深吸一口氣,開始向父親述說最近國內發生的事情,“父親,尤其賈瑀來以後,南安王府可謂是一團混亂。那賈瑀仗著自己的權勢,橫行霸道,陳春瑄和朱光祖兩人完全配合賈瑀,全然不把王府放在眼裡。他們在府中作威作福,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黃國瑞眉頭緊皺,“竟有這等事?那三司的其他人如何應對?都司衙門的人呢。”
黃燦氣憤地說道:“眾人皆是敢怒不敢言。那賈瑀拉攏了一些趨炎附勢之輩,打壓那些正直之士。就連一些原本忠心耿耿的老人,也被他尋了由頭給排擠了出去。如今王府上下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黃國瑞握緊拳頭,“這賈瑀著實可惡。那王府的事務如今可還能正常運轉?”
黃燦無奈地搖搖頭,“父親,如今王府中人心惶惶,許多事情都停滯不前。而且那賈瑀已經開始插手軍政之事,如今衛所屯田已經開始重新整理。他這一番折騰,弄得是雞飛狗跳。”
黃國瑞怒目圓睜,“簡直無法無天!都司的軍官可還能聽從調遣?”
黃燦滿臉憂慮之色,眉頭緊蹙地說道:“父親,現如今那賈瑀竟然將都司中的千戶以上將領儘數軟禁了起來,還堂而皇之地美其名曰‘培訓’。可誰不知道,他這分明就是想要篡奪軍權呐!”
黃國瑞聽聞此言,並未立刻回應,而是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凝重地看向黃燦,開口說道:“燦兒啊,此事非同小可,咱們必須得從長計議才行。你趕快給我仔細講講那賈瑀的出身背景以及他所拉攏之人具體都是怎樣的狀況。我之前倒是在朝廷邸報之中偶然瞥見有關於此人的一些消息,但也僅僅知曉他乃是朝廷新晉權貴,因立下赫赫戰功而獲封公爵之位罷了。”
黃燦連忙點頭應道:“父親,據孩兒所知,那賈瑀現今官居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一職。此前,他曾受朝廷派遣前往四川鎮壓播州的嶽金鵬之亂。令人驚歎的是,他僅用了短短不到五個月的時間便成功平定了播州之亂。而且據說真正用於作戰的日子甚至不足二十天呢!至於他所拉攏的那些人嘛,大多數都是些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的無恥小人。這些家夥跟隨著賈瑀一同胡作非為,將王府攪得天翻地覆、烏煙瘴氣的,實在是可惡至極!”
黃國瑞冷哼一聲,“哼,我就不信他們能隻手遮天。燦兒,你覺得家族提出的這三個辦法如何?”
黃燦猶豫了一下,說道:“父親,孩兒覺得這三個辦法各有優劣。我帶著月蘭來救您,雖能表明我們的決心,但力量單薄;叔叔們聯絡人馬,需時間籌備,且動靜太大易被察覺;聯係京城故舊在朝中施壓,變數太多,不知那些故舊是否真心相助。但三者結合,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黃國瑞微微點頭,“此計可行,但切不可操之過急,以免打草驚蛇。咱們得從長計議,一步一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