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道:“晴兒,你怎麼沒有早告訴我呢?”
張晴兒眼中含淚,緩緩說道:“襄陽和京城相隔千裡,你又有家室。我不敢貿然通知,怕給你帶來麻煩。前日聽說你在重慶平叛,我思來想去,便帶著孩子來了。”
賈瑀著急地說道:“晴兒,你太傻了,這孩子我怎能不知。這一路上你們母子定是吃了不少苦。”
張晴兒說道:“隻要能見到你,再苦也值得。”
賈瑀說道:“晴兒,讓你們受委屈了。”
張晴兒低頭對懷中孩子柔聲道:“蘅兒,快叫爹。”
孩子奶聲奶氣,口齒不清,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怯怯地叫到:“爹。”
賈瑀滿心歡喜,趕忙接到孩子,說道:“爹爹抱抱。”
賈瑀說道:“晴兒,你一個人在外這般辛苦,還是隨我回京吧。”
張晴兒搖頭拒絕:“賈郎,襄陽還有幾萬教眾。雖然現在他們也算安定下來,但是畢竟這是我爹的心血,我實在放心不下。”
賈瑀說道:“晴兒,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跟我走,我能照顧好你們母子。”
張晴兒說道:“賈郎,我本是江湖兒女,也受不了你們貴族的那些規矩。自由自在慣了,在這襄陽,我能隨心而為。”
賈瑀說道:“晴兒,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可我還是擔心你和孩子。”
張晴兒說道:“賈郎,不必擔心,我能應付。”
賈瑀知道張晴兒有自己的驕傲和堅持,便不再勉強。他望著張晴兒,眼中滿是無奈與理解。
賈瑀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晴兒,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便不再強求。隻是這孩子......”
張晴兒抱緊懷中的幼兒,說道:“孩子我自會照顧好,你不必憂心。”
賈瑀沉默片刻,說道:“那好吧,你若在襄陽遇到什麼難處,一定要派人告知於我。”
張晴兒微微點頭,說道:“賈郎,你的心意我明白。”
旅途勞累,孩子不一會兒便緩緩在賈瑀懷中睡著了。張晴兒輕輕接過孩子,動作輕柔得仿佛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兩人一同把孩子小心翼翼地安置睡下。
兩年未見,此刻相對無言,唯有目光交彙中飽含的深情。
賈瑀率先打破沉默,聲音略帶沙啞:“晴兒,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張晴兒眼中淚光閃爍:“賈郎,我又何嘗不是。”
賈瑀伸手握住張晴兒的手,感慨道:“每次午夜夢回,你的身影總是浮現在我眼前。”
張晴兒微微低頭,輕聲說:“我在襄陽,望著明月時,總覺得那月光也照在了你的身上。”
賈瑀將張晴兒擁入懷中:“晴兒,這相思之苦太折磨人了。”
張晴兒靠在賈瑀懷裡,喃喃道:“可命運弄人,讓我們分隔兩地。”
賈瑀抱緊她,堅定地說:“不管怎樣,此刻能再見到你,我已心滿意足。”
張晴兒微微仰頭,看著賈瑀:“賈郎,哪怕不能長相廝守,這份情我也會銘記一生。”
賈瑀說道:“晴兒,你在襄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張晴兒說道:“賈郎,你也是,莫要太過操勞。”
賈瑀又道:“有時間我會去看你們的。”
張晴兒應道:“好,賈郎。”
兩人難忍相思之苦,屋內的燭光似乎也感受到了這濃烈的情感,跳動得愈加急促,光影搖曳,映照著兩人交纏的身影。
窗外,微風悄然止住了腳步,似乎不忍打擾這繾綣的時刻。枝頭的鳥兒也停止了鳴叫,安靜地棲息著,仿佛被屋內那深沉的愛意所感染。
床榻上的錦被微微淩亂,隱隱露出一角,仿佛在暗示著那激烈的情感碰撞。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逐漸升溫,就連那牆上掛著的書畫,似乎都在這氛圍中變得格外生動。
當黎明的曙光悄悄透過窗欞,灑在地上,隻聽見屋內傳來兩人輕微而滿足的呼吸聲,仿佛在訴說著這一夜的纏綿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