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違背家族的意願,自己又能如何安身立命,謀求生存?
史湘雲心中糾結萬分,一方麵是對愛情的美好向往和憧憬,一方麵是現實的無奈和家族的巨大壓力,讓她左右為難,愁腸百結,苦不堪言。
探春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打趣說道:“雲妹妹這是思及何人了,竟紅了臉?”
史湘雲嬌嗔地瞪了探春一眼,說道:“就你愛拿我尋開心。”
眾人聽了,都不禁笑了起來,閨房之中充滿了歡樂愉悅、輕鬆歡快的氣氛。
婚宴之上,珍饈美饌滿滿當當、齊齊整整地擺滿了一張張桌子,豐盛至極,令人咋舌。
美酒的香氣四處飄散,彌漫在整個空間之中,令人陶醉。
賓客們相互推杯換盞,談笑風生,氣氛熱烈歡快,一片喜氣洋洋,熱鬨非凡。
賈瑀穿梭於席間,向各位賓客敬酒致謝,言辭懇切真誠,禮數周全完備。
前院今日,史鼎、史鼐、史迪、史威兩代人齊聚一堂。
他們對賈瑀的態度客氣得超乎尋常,甚至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與諂媚。
南安王世子黃燁悄悄拉著北靜王水溶,壓低聲音說道:“王爺您瞧瞧,這史家的人,如此殷勤作態,實在令人不齒。彆說史家姑娘隻是個侄女,就是親女兒史鼎史鼐也不在乎。”
北靜王水溶微微皺眉,同樣低聲回應道:“這史家為了攀附權貴,竟不惜賣閨女,這般處心積慮地處處巴結,最後恐怕也是處處落空。史家不像話,如果人家父親早亡,爵位家業都是人家的。現在欺負人家孤女。”
黃燁點點頭,繼續輕聲說道:“依我看,這史家如此心急功利,早晚會自食惡果。瞧瞧他們那副阿諛奉承的嘴臉,哪裡還有半點世家大族的風範?”
水溶輕哼一聲,神色中滿是不屑:“他們如此不擇手段,不顧家族名聲,實在有失體統。且不說這賣女求榮之事有違人倫,就單論他們這見風使舵、朝秦暮楚的做派,也難成大器。”
黃燁附和道:“王爺所言極是。這史家平日裡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內裡空虛。如今這般不顧廉恥地攀附,隻會讓人越發瞧不上。”
水溶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掃過史家人,冷冷地說道:“如此行徑,即便能得一時之利,也終難長久。隻可憐了那些無辜的女子,被當作棋子擺布。”
這邊廂,史家人渾然不覺他人的低聲議論與嘲諷。
依舊滿臉堆笑地圍著賈瑀,竭儘所能地說著討好的話語。
史鼎滿臉堆笑,言辭謙卑:“賢侄,今日感謝您的盛情款待。”
史鼐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今後還望賈賢侄多多關照。”
而賈瑀隻是禮貌性地微笑點頭,心中卻對史家的這番做派有了幾分鄙夷。
他深知這些人的心思,無非是想借自己的權勢為他們謀取好處。
黃燁繼續對北靜王水溶說道:“您看,人家賈瑀根本看不上他哥倆。”
水溶冷笑一聲,說道:“誰能看得上他們倆廢物?以前我隻不過看在都是開國一脈的緣故照顧他們倆。他們家除了那個史迪還有幾分才能,其他的都是廢物。”
黃燁揶揄道:“人家史家倒還有個好姑娘,聽說那史姑娘生得嬌憨可愛,以賈瑀那好色的程度……”
水溶想起最近的傳聞,也是笑笑,未置可否。
黃燁又接著說道:“聽說王爺準備納側妃了?”
北靜王臉上沒有一絲開心的神色,說道:“就是一個妾而已。”
黃燁說道:“那也恭喜王爺,不知道是哪家有這福氣?”
北靜王露出奇怪的表情,說道:“我門下營繕郎秦業的女兒。”
黃燁看著北靜王好像不想談起此事,便識相地停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