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僵持不下之時,永正皇帝輕咳一聲,麵色微沉道:“都給朕住口!今日乃朕的萬壽節,豈容你們在此爭吵不休,成何體統!”
眾人聞言,皆噤若寒蟬,趕忙跪地請罪。
皇帝掃視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賈瑀的禮物,朕甚是喜歡,其中心意,朕自能領會。”
周貴妃臉色一白,忙說道:“陛下息怒,臣妾也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臣妾隻是一心為陛下著想,怕這禮物不夠隆重,有損陛下的威嚴。”
齊王蕭緯也跟著道:“父皇,兒臣也是為了您的萬壽著想,生怕這禮物不夠分量,不能彰顯您的尊貴。”
皇帝冷哼一聲:“休要多言。”
吳貴妃趁機說道:“陛下聖明,知曉賈大人的一片忠心。周貴妃和齊王殿下也是關心則亂,還望陛下莫要怪罪。”
楚王蕭綱也道:“父皇,兒臣也認為賈大人此舉乃真心實意。他們也是一時糊塗,還請父皇寬恕。”
皇帝微微點頭,說道:“好了,都起來吧,莫要再為此事爭執。”
眾人謝恩起身,氣氛稍稍緩和。
然而,周貴妃心有不甘,又小聲嘀咕道:“就算這禮物有心意,可終究是太過簡陋。哪能跟皇子們的禮物相提並論。”
吳貴妃聽見,立刻說道:“周貴妃,莫要再糾纏此事,莫要擾了陛下的興致。咱們應當以和為貴,共同為陛下賀壽。”
齊王蕭緯瞪了吳貴妃一眼,說道:“吳貴妃娘娘,您這是在教訓我母妃嗎?您可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楚王蕭綱回道:“齊王兄,我母妃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您這般咄咄逼人,實在不該。”
賈瑀此時向前一步,躬身說道:“各位莫要因下官的禮物再起爭執,下官惶恐。願陛下萬壽無疆,宮中祥和安寧。”
皇帝說道:“賈瑀,你不必在意,朕心中自有分寸。”
這場言語交鋒雖暫時停歇,但眾人心中各懷心思,氣氛依舊微妙。
宴會繼續進行,歌舞升平。可周貴妃與齊王蕭緯時不時投來不善的目光,而吳貴妃和楚王蕭綱則對賈瑀多有安撫之意。
隻見齊王蕭緯鐵青的臉不知道想什麼,和自己的母親頻頻交換眼色,好像決定了什麼。隻見周貴妃突然向皇帝說道:“臣妾有些身體不適,想先下去休息休息。”永正不在意地揮揮手,去吧。
周貴妃行禮告退,齊王蕭緯也跟著說道:“父皇,兒臣陪母妃下去,稍後再來。”皇帝點了點頭。
待母子二人離開宴會,來到一處偏殿。
周貴妃咬了咬嘴唇,還是有些顧慮地說道:“緯兒,此事雖說能達成目的,可萬一敗露,後果不堪設想啊。咱們可得仔細思量,切莫衝動行事。”
齊王蕭緯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說道:“母親,不必擔憂。隻要計劃周密,不會有差錯。姑姑向來愛慕賈瑀,此事若成,父皇定會賜婚。到那時,賈瑀便再無翻身之力。他成了駙馬,哪還能在朝堂上興風作浪?”
周貴妃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但這終究有損你姑姑的名節,傳出去怕是不好聽。萬一她怪罪下來,咱們可如何是好?”
齊王蕭緯冷哼一聲:“母親,您就是太過仁慈。姑姑向來與您不睦,此次正好借機打壓她的氣焰。再說,賈瑀那廝成了駙馬,哪還有心思和精力在朝堂上與我等作對。咱們正好借此機會除掉這個眼中釘。”
周貴妃依舊顯得忐忑不安,說道:“萬一你父皇知道了真相,咱們可如何是好?他若追查起來,咱們可擔待不起啊。”
齊王蕭緯自信滿滿地回道:“母親,如今父皇一心修道煉丹,哪有心思管這些瑣事。就算有所察覺,隻要我們咬死不認,他也拿我們沒辦法。咱們隻要做得乾淨利落,不留把柄,就不會有事。”
周貴妃沉默片刻,回想起與建陽公主的種種不快,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好,就依你所言。但你可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若是出了岔子,咱們可就全完了。”
齊王蕭緯連忙點頭,應道:“母親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接下來,就看母親您在宮中如何配合了。我保證不會讓事情敗露。”
周貴妃深吸一口氣,說道:“為了咱們的將來,也隻能如此了。但願一切順利,不要節外生枝。”
齊王蕭緯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賈瑀落魄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