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兒回到臥室,丫鬟翠兒緊跟其後,她的眼中滿是憂慮之色。
“小姐,依奴婢看,咱們不如去找賈瑀。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翠兒小心翼翼地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怯意。
張晴兒眉頭一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厲聲道:“大膽丫鬟,休要胡言亂語!賈瑀與我黃天教勢同水火,怎能去找他?”她的聲音嚴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翠兒嚇得趕忙跪地,身體微微顫抖,“小姐息怒,奴婢也是為了咱們教派著想。”
張晴兒揮了揮手,神色稍緩,說道:“起來吧,退下。”翠兒如蒙大赦,匆匆退了出去。
張晴兒坐在床邊,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了當年和賈瑀在清風山總壇的過往。
那時的她,正值青春年少,天真無邪,渾身散發著少女的靈動與朝氣。賈瑀則英俊瀟灑,武藝高強,身姿挺拔如鬆,眉宇間透著英氣。兩人在清風山的相遇,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充滿了生機與美好。
他們曾一起漫步在山間小徑,腳下是嫩綠的青草,耳畔是鳥兒清脆的啼鳴,微風輕輕拂過,帶來陣陣花香。賈瑀為她摘下最嬌豔的花朵,細心地插在她的發間,那溫柔的目光猶如春日暖陽,讓她心醉神迷。
然而,命運弄人,陰差陽錯之下,最終他們站在了對立麵。想起這些,張晴兒的心中再也不能平靜,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喃喃自語:“賈瑀,難道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夜,越來越深,如同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整個世界籠罩。張晴兒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如同鋒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著她的心,讓她備受煎熬。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張晴兒緩緩睜開雙眼,隻見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她知道,無論如何,她都要為黃天教的未來做出一個決定。而賈瑀的身影,在她的心中愈發清晰,讓她無法忽視。
張晴兒找來親信王芳術,王芳術匆匆趕來,臉上帶著關切與焦急。
“晴兒,這麼急找舅舅所為何事?”王芳術看著略顯疲憊的張晴兒問道,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張晴兒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地說道:“舅舅,我在想,是否可以和賈瑀合作。”
王芳術一聽,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心疼地看著外甥女,說道:“晴兒啊,這賈瑀可是咱們的對頭,與他合作,風險太大了。”
張晴兒咬了咬嘴唇,眼中透著堅定,說道:“舅舅,如今的局勢,我們還有彆的選擇嗎?蕭昭通自私自利,不可依靠,若繼續與他糾纏,黃天教怕是要徹底覆滅。”
王芳術皺起眉頭,沉思片刻說道:“晴兒,此事需得慎重。賈瑀對咱們黃天教一直心懷敵意,即便合作,他能真心相待嗎?”
張晴兒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舅舅,我也知道這其中的艱難。但隻要我們小心謀劃,未必沒有轉機。”
王芳術歎了口氣,說道:“晴兒,你可想好了,這一步一旦邁出,就沒有回頭路了。”
張晴兒目光直直地看著王芳術,毫不猶豫地說道:“舅舅,我已想了許久。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冒險一試。”
王芳術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晴兒,既然你心意已決,舅舅定當全力支持你。隻是,咱們得想好周全的計劃,萬不可有絲毫疏忽。”
兩人又就合作的細節商量了許久,時而爭論,各抒己見,時而沉思,陷入深深的思考,氣氛緊張而凝重。
王芳術帶著張晴兒的親筆信,一路上小心翼翼,謹慎地繞過層層關卡,心中滿是忐忑。終於,他來到了賈瑀的大營。
營中的士兵見他形單影隻,立刻警惕起來,瞬間將他團團圍住,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王芳術趕忙表明來意:“我乃黃天教張晴兒的使者,有要事求見賈瑀將軍。”
士兵們不敢怠慢,迅速前去通報。不一會兒,王芳術便被帶進營帳,見到了賈瑀。
賈瑀坐在營帳中央,目光犀利地盯著王芳術,冷冷地問道:“你來此作甚?”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王芳術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從懷中掏出張晴兒的親筆信,雙手奉上,說道:“這是我家教主給將軍的信,請將軍過目。”
賈瑀接過信,展開仔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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