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春花秋月詩韻雜(2 / 2)

紅樓之萬人之上 夏中日 3778 字 10個月前

“三爺才華橫溢,文采非凡,此詩一出,必定驚豔全場,讓眾人望塵莫及。”

“這詩簡直妙極,字裡行間皆透露出三爺的非凡才情,無人能及三爺之萬一。”

眾人七嘴八舌,諂媚之言不絕於耳。唯有站在人群後的那個麵容陰鬱的謀士,嘴角微微上揚,眼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譏笑,心中暗自嘲諷道:“如此粗陋之作,也敢拿來顯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眾人那如潮水般洶湧的吹捧之下,淩宏凱整個人像是被一團虛幻的雲霧托起,不禁有點飄飄然起來。他那原本就高昂的頭顱此刻更是抬得極高,仿佛覺得自己好像確實是天賦異稟、才華蓋世,無人能及。

他邁著大步,腳下生風,仿佛每一步都帶著無比的自信,不禁趾高氣揚地朝著場地中央昂首闊步而去。

場中眾人的目光瞬間被淩宏凱的舉動吸引。那些認識他的人,驚訝得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嘴巴也微微張開,滿臉寫著不可思議,仿佛看到了一件極其罕見的事情。而那些不認識他的人,則神色好奇,趕忙向身旁之人打聽此人的來曆。

接著,人們的神情可謂是五花八門。有的人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似乎在等著看一場好戲;有的人則吃驚地倒吸一口涼氣,對他的行為感到意外;還有的人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眾人的目光如一道道利箭,齊齊聚焦在淩宏凱身上。

淩宏凱全然不顧這些異樣的目光,不僅沒有絲毫的怯意,反而愈發自信地挺起了胸膛,脊梁骨挺得筆直,仿佛要用自己的氣勢壓倒一切質疑。他瀟灑地轉過頭,目光投向春雨樓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這個時候建陽應該也在看著我,今天我定要一鳴驚人,讓她從此對我傾心不已,刮目相看。

淩宏凱裝腔作勢,刻意地將自己的姿態調整到他所認為的瀟灑境界。隻見他昂首挺胸,邁著緩慢而又浮誇的步伐,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著書桌前挪動,那姿態看上去十分滑稽。

他先是緊皺眉頭,目光遊離不定,故作深沉地假裝思考,那模樣仿佛是在思索著關乎天下蒼生的重大難題,實則腦中一片空白。隨後,他又裝模作樣地提起毛筆,在紙上緩慢比劃,時而高高地將毛筆提起,時而又看似凝重地落下,動作誇張且遲緩,仿佛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無儘的深意。如此這般,折騰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煞有介事地完成了這場蹩腳的表演。

當侍者拿到了他的詩,眼睛在刹那間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大,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世間最離奇的事物,難以置信這也能算作詩作。隨後,侍者又滿是猶豫地將目光投向主持人,似乎在尋求著某種指示,不知該如何是好。

主持人見狀,趕忙伸手拿起詩稿查看,臉上同樣流露出猶豫之色,那表情就像是麵對著一個難以抉擇的棘手問題,不知該不該將這詩作公之於眾。

淩宏凱看著他們這般表現,心中不禁大喜過望,暗自得意地思忖道:肯定是我這驚世大作把他們給深深震住了,以至於讓他們如此失態。於是,他極其囂張地大聲說道:“快誦讀吧。”

眾人滿心疑惑,不解地紛紛把目光聚焦到這邊,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期待,不知這究竟是怎樣的佳作能讓侍者和主持人如此為難。

主持人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深吸一口氣,然後神色凝重地吩咐侍者誦讀。

當詩句被誦讀出來的那一刻,全場突然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一時間,仿佛好像所有人都被施了神秘的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鴉雀無聲,被這粗陋的詩作驚得說不出話來。

淩宏凱看著全場的反應,心中不禁更加得意洋洋,美滋滋地暗道:都被我的大作給震得目瞪口呆了。想著想著,他又下意識地挺了挺身體,滿懷期待且無比自信地朝著春雨樓的方向望去,滿心希望建陽能看到自己此刻光輝偉岸的形象。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那笑聲尖銳而響亮,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緊接著,這笑聲如同會傳染一般,引發了哄堂大笑。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後合,有的人甚至笑得直不起腰,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根本止不住。

淩宏凱看著這滿院肆無忌憚的笑聲,那一張張笑得扭曲的臉,終於如夢初醒般明白,原來自己又一次淪為了眾人眼中的小醜。

他像隻落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此刻,他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猶如調色盤般變幻不定,羞愧與惱怒交織。他心中萌生出離開的念頭,可又實在舍不得就此離去,畢竟心中還存有一絲留戀。

最終,隻是帶著他那群跟班,朝著偏僻的角落退了退,仿佛想要在那裡尋得一絲慰藉,躲開眾人嘲笑的目光。

隻見一位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樸素青年,步伐從容地走了出來。他身上的白衣並非由華麗昂貴的錦緞所製,而是用簡單質樸的布料裁就,然而,即便如此,卻依舊難以遮掩其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清雅高潔的氣質。

歐陽詢微微轉過頭,麵帶微笑地向賈瑀說道:“此人名叫晏諶,如今在京城之中,可是最負盛名的詞家,此人尤為擅長填詞,所作之詞堪稱一絕。”

那晏諶神色淡定,不慌不忙,腳步沉穩有力地走到書桌前。隻見他從容地提起筆,眼神堅定,毫不猶豫,運筆如飛,快速地書寫起來。其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仿佛早已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不一會兒,他便寫完,將筆輕輕放下,身姿挺拔如鬆。隨後,他把寫好的作品交給侍者,臉上波瀾不驚,未做片刻停留,便徑直轉身回去,步伐依舊是那般從容不迫,淡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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