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正皇帝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讚賞滿意的神色。
永正帝麵帶欣賞之色,目光溫和慈愛地看著賈瑀說道:“賈愛卿,你果真是朕的天降福將。市舶司籌建這樁至關重要的要事,朕便全權交由愛卿負責。”
緊張忙碌的工作使人內心充盈踏實、滿足安心。就在這一天,賈瑀正在書房之中全神貫注、聚精會神地思索著選拔市舶司屬吏的相關事宜。
忽然,一陣急切匆忙的腳步聲傳來,隻見賈芸神色匆匆、行色慌張地趕來求見。他滿臉焦急憂慮,一見到賈瑀,便迫不及待、心急火燎地說道:“三叔,最近出大事了!首輔淩國昌家的三公子淩國凱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盯上了咱們的煤炭生意,這段時間處處針對、百般打壓,咱們的損失極為慘重。”
賈瑀聽聞,不禁皺起了眉頭,滿心疑惑、滿心不解地問道:“咱們與他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未曾有過什麼衝突糾葛吧?”
賈芸氣得直跺腳,大聲說道:“三叔,您有所不知。因為煤炭價格相較於木炭更為便宜,而且還更加耐用。所以如今使用煤炭的人越來越多,那幾個木炭廠的生意可謂是一落千丈。聽說他們聯合起來求了淩國凱,那淩國凱收了他們的錢財,便對咱們下了狠手,明裡暗裡地使絆子、找麻煩。而且聽掌櫃的說,他那意思明擺著就是要錢!”
賈瑀緊皺眉頭,說道:“他要多少?”
賈芸氣憤不已,大聲道:“如果這隻是些許小錢,侄兒也就不麻煩三叔您了。這個王八蛋簡直是獅子大開口,竟然要一萬兩!而且他還派人去礦上打聽情況,還好瓊叔把他給搪塞應付過去了。”
賈瑀麵色凝重、表情嚴肅,說道:“這人真是貪心不足、欲壑難填。你去和林虎說說,查查背後都有些什麼人,什麼事。”
“芸哥兒,莫急,彆說他淩宏凱,就是淩國昌來了也不怕。”賈瑀目光堅定、堅定不移,語氣沉穩、沉著冷靜。
賈芸聽了賈瑀的話,心中的焦急並未減少半分。他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三叔,侄兒知道您有膽識有謀略,可如今咱們的生意越做越大,眼紅的人越來越多,隻怕是麻煩不斷啊。就說這淩國凱,他背後可是首輔淩國昌,咱們若真與他鬨得太僵,難保不會引來更多的麻煩。”
賈芸來回踱步,繼續說道:“咱們這煤炭生意,如今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氣,各處的訂單源源不斷。可正因如此,不少同行都視咱們為眼中釘肉中刺。之前就有幾家小商戶聯合起來,試圖壓低價格與咱們競爭,雖然沒掀起什麼大風浪,但也讓咱們費了不少心思去應對。如今這淩國凱仗著他家的權勢,行事更是肆無忌憚。萬一他隻是個開頭,後麵再有其他權貴效仿,咱們可真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賈芸頓了頓,看向賈瑀,神色愈發憂慮:“還有,咱們的煤礦開采和運輸,也不是一帆風順。礦工們的工錢、運輸的費用,這一項項開支都在增加。如今又碰上這檔子事兒,資金上也有些吃緊。若是不能儘快解決這淩國凱的問題,讓生意恢複正常,隻怕資金鏈會出問題,到時候整個產業都可能受到影響。”
“而且,三叔,咱們家在官場上的人脈本就不算深厚。雖然您如今在朝中受皇帝器重,可官場風雲變幻,誰也說不準哪天會有什麼變故。那些平日裡與咱們交好的官員,在關鍵時刻是否真能出手相助,也是個未知數。”賈芸長歎了一口氣,“這生意場上的明槍暗箭,真讓人防不勝防。”
賈瑀拍了拍賈芸的肩膀,說道:“芸兒,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但咱們行得正坐得端,不必懼怕這些魑魅魍魎。淩國凱這般張狂,必然多行不義必自斃。咱們先按我說的去查清楚他背後的情況,再做打算。隻要咱們團結一致,定能度過這次難關。”
賈芸點了點頭,可眼神中仍透著深深的擔憂,轉身去按照賈瑀的吩咐行事了。賈瑀望著賈芸離去的背影,心中也明白,這隻是諸多麻煩的開端,未來的路恐怕更加艱難,但他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守護好這份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