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來嘍~”
金歲歲立馬把黃道正耳朵藏了起來。
麵攤老板是個婦人,是金歲歲按生死簿給的名單來的。
婦人送上麵碗後就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白嵐迫不及待扒拉了一口,然後歎了口氣。
“唉……還是不好吃…”
金歲歲摸了摸白嵐的腦袋,說道:“凡食你這丫頭就彆期待了,本來就沒靈氣在裡麵,你又是大道身,你哥都不吃,就你嘴饞。”
白嵐將麵碗推給黃道正,黃道正隨口就吞了,然後問道:“這位大嬸子就是爹說的善人?”
金歲歲點了點頭,白嵐好奇道:“善人是什麼樣的?”
金歲歲看著生死簿,說道:“好像沒什麼特殊的,生死簿上說,這大嬸子叫陳蓮荷,與人為善,沒了。”
黃道正將生死簿拿了過來,好奇道:“沒了?完全沒有事例嗎??”
白嵐:“不知道哦…”
金歲歲將生死簿拿了過來,說道:“那我們就觀察觀察嘛。”
說完,金歲歲當場捏出假錢,結了賬,帶著黃道正與白嵐隱藏身形,坐在神台上跟在陳蓮荷身邊。
已經是日暮時。
陳蓮荷收攤了,兩個街道清理的漢子坐在攤位前吃了最後兩碗麵,然後幫著陳蓮荷收拾桌椅板凳,推著車回到胡同。
過程中,兩個漢子是以工抵麵錢,與陳蓮荷打完招呼就離開了。
晚上,陳蓮荷開始清潔鍋桶,一絲不苟,將鍋桶刷洗乾淨,然後趁風晾乾。
陳蓮荷是一個人住,家中也不知是出了什麼變故。
金歲歲好奇了一下,尋了原由,陳蓮荷的丈夫早年在修士城區做工,不慎被靈物咬死,孩子大了,修行去了,沒個音訊。
陳蓮荷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收拾了一下家裡,然後睡去。
第二天天沒亮就早起,開始忙碌,和麵醒麵,帶上東西推著車去到早市。
鍋底由符籙加熱,很快就熱了鍋,桶裡熬著鹵水肉汁,很快就熟爛,有早起做工的人,就在陳蓮荷這裡吃上一碗。
陳蓮荷說說笑笑,手上的活也沒停下。
不遠處就有學堂,來來往往幾十個學生就在陳蓮荷這裡吃早飯,陳蓮荷有時候也會考考他們算數如何,文兩幾分。
有小夥計提著一大塊豬肉來到了陳蓮荷攤前。
“陳大娘,掌櫃讓我給您送肉來。”
“小劉啊,大早上的,留著吃碗麵吧。”
一邊說著,陳蓮荷接過肉,遞給小劉一錠擦拭乾淨的銀子,小劉接過銀子,擺了擺手,說道:“陳大娘客氣了,掌櫃的那邊還忙,我得去打下手了嘞。”
近中午,麵攤人少了一些,陳蓮荷這才有功夫處理豬肉來,切掉碎處,扯去筋結,洗得乾淨,醃製封桶,然後將桌麵擦拭乾淨。
一上午,與陳蓮荷搭話的食客不少,陳蓮荷笑著各有回應,整體氛圍融洽,有的食客心情似乎不太好,陳蓮荷見了,有的會上去輕聲安慰,有的就默默放下碗筷,遞上小吃,小心擺好,麵湯不撒不溢。
一連觀察了好幾天,陳蓮荷每天都是如此,臉上總是掛著笑意,開開心心,哼著曲兒煮著麵,不吆喝,不賣作,到了時間點就會有食客過來吃麵。
碰上閒暇時,陳蓮荷去采買食材或是家用,基本上和所有賣家都能說上兩句,聊幾句家常。
一切都中規中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