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鄭月月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多了。
鄭月月卻很堅強,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繼續脫了褲子。
大腿到小腿,腳上,屁股上,全是烏青的傷痕,新傷遮蓋舊傷,淒慘無比。
“這是誰乾的?”
女警忍不住抱著鄭月月,痛哭怒問。
作為一個警察,擁有堅強的心智,這一刻,看到鄭月月滿身傷痕,卻也忍不住哭了。
就連男警都在擦眼角的眼淚。
鄭月月卻很懂事,伸手擦著女警的眼淚,“姐姐彆哭,哭就要繼續挨打的,月月都不敢哭。”
聽到這話,女警淚崩了。
現場無數人,哭出聲來。
“畜生,打死他們。”
“林凡是對的,鄭剛,鄭家人都該死。”
“媽的,作為一個村的,我真沒想到鄭家人這麼殘忍。”
現場的村民們,仿佛良知被喚醒,都爆發了。
女警再次問道,“是誰打的你,給阿姨說,阿姨給你做主。”
“是爸爸,是爺爺,是奶奶,她們打月月,還不讓月月哭,還打媽媽,月月看到媽媽挨打,好難受,她們還會用繩子把媽媽捆起來打,關在屋裡好久都不給飯吃,媽媽都餓瘦了。”
“女兒,彆說了。”薄豔豔哭泣著蹲下來和女警一起擁抱著女兒。
薄豔豔臉上的傷痕就很明顯,特彆是幾個巴掌印,看起來還很新鮮。
“你身上也是這樣?”女警壓製住憤怒問道。
薄豔豔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也是為林凡開脫的機會,她不想這個為了自己的男人受罰。
起身,脫了外套,脫了體恤,就穿著個內衣。
也怕羞澀,將破舊的褲子也脫了。
滿身傷痕,比之鄭月月更慘。
可以說,除了臉和腳好一點,其他地方全是傷痕。
“可惡,畜生。”
男警看到這一幕憤怒滔天的咆哮起來。
林凡這時候淡淡的開口,“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下手這麼重了吧?”
“你沒錯,他們該死。”男警依舊在大聲怒吼,恨不得親自踹他們幾腳。
所有人都沒想到,被打得這麼慘的薄豔豔,每天還要乾那麼多的農活。
女警好一會才緩衝過來,起身拍照留證之後,溫柔又心疼的道,“你們母女把衣服穿上,這已經是刑事案件,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凶手。”
轉身看向村民詢問,你們對鄭家了解多少。
“鄭家人一向很強勢,我們都不敢得罪,至於薄豔豔,每天就像牛馬一樣,工作不停,做完農活還要回家做飯,還要給一家子洗衣服,似乎她就沒有休息過,我本以為這就夠慘了,沒想到他還被打得這麼慘。”一個大爺忍不住說道。
“你們呢,還有其他看法嗎?”
“反正薄豔豔在鄭家過得不好,我們都知道的,不過他們家獨門獨戶,距離遠,挨打我們是真不知道,也是現在才知道,這對母女都被打得這麼慘。”
“我知道,鄭家一家子都重男輕女,不喜歡鄭月月的這個女娃,很想生男娃,但是薄豔豔又懷不上,估計因為這個嫌棄她們母女吧。”
“薄豔豔是好姑娘,懂事勤快,還樂於助人,隻是沒想到她在鄭家這麼慘,不過鄭家鄭剛以前就是個混子,打架很凶,我們都不敢得罪。”
“.......”
聽完了群眾的反應,幾乎可以肯定,鄭家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
女警做好了筆錄,這才看向林凡,“你是薄豔豔的什麼人?”
“我們是同村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薄豔豔受害,又為什麼要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