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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元月,臘月十九,孟紅影,這一天起的非常的遲,九點多鐘了,依然躺在臥室裡沒有出來,我煮好了麵條,炒好了青菜,煲好了番茄雞蛋湯,輕輕地敲她的門,孟紅影在裡麵說:“進來”。
我推開門,看見被子已經疊好,沒看見孟紅影,心裡麵一著急,走進臥室,孟紅影站在門後,突然關上了門,猛的一把抱住了我,笑嘻嘻的說:“昨天我讓你抱我,你就是不肯抱,你不抱我,我就抱你。”
她的頭發像絲緞一樣,光滑的肌膚,就像剝了皮的雞蛋,溫暖的體溫,讓我的心不住的顫動,我慢慢的扶住她的肩頭,說:“彆鬨了,今天已經農曆十九,馬上過小年了,咱們去買一點麵粉,包一些包子,水餃,炸一些果子,再買些紅紙,寫副對聯好不好?”。
孟紅影說:“好!”
吃完了飯,騎著自行車,帶他去菜市場,菜市場的車棚子對麵,是一些蒼蠅館子,停好自行車,正準備進入菜市場,聽見對麵的一個小飯店,吵吵鬨鬨,好多人圍觀,孟紅影喜歡看熱鬨,拉著我湊了上去。
推開人群,隻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抱著飯店老板的腿,苦苦哀求,說;“我給你乾了將近三個月,每個月工資300,你給我結算工資才結了360,求求你,給我結完工資,我哥哥昨天被聯防隊查暫住證收容了,我要去保他出來。”
飯店老板麵無表情,兩隻手使勁的把那女孩推開,大聲的斥責:“你打爛了我飯店多少隻碗?,上個月一桌客人逃單,是不是你上的菜?這些難道不應該從你的工資裡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