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再一抬頭發現,居然又轉了回來,他們沿著附近的林子,走了一個圈兒。
武穀良緊緊地抱著槍,牙關有些打架:“這玩意兒,玩咱們吧,不會是飛了吧!”
唐河一臉陰沉地,望向那個黑瞎子的地倉子。
杜立秋也望了過去,呀了一聲:“不會藏這裡了吧,也沒動靜啊!”
“把它薰出來!”
唐河低吼著。
杜立秋麻溜兒地搜集了一堆枯草,團吧團吧再裹上雪,用火柴點了。
枯草燒得旺,把雪燒化了變濕,頓時騰起煙來。
草球往洞裡一扔,一會功夫,洞口就開始冒煙了。
隨著煙氣冒出,洞裡也有了動靜,有點像狗叫,但是格外的尖銳與憤怒。
這聲音在天擦黑的老林子裡頭,顯得格外磣人。
磣人?都讓我逮洞裡了,你還磣人,磣個基巴。
三把56半指著洞口,今天你就是變成了仙兒,也得給我跪下,磕頭,道歉!
直到煙氣消失了,那叫聲也變得嘶啞了,可是依舊不見有東西鑽出來。
杜立秋把耳朵貼在洞口處聽了聽,向唐河說:“唐兒,還有動靜,活著呢,我下去看看!”
唐河瞪了杜立秋一眼,你下去乾個屁啊,這是你乾的活嗎?
唐河一扭頭,望向三條獵狗。
然後虎子和大青一起扭頭望向大黑。
大黑歪著臉,不停地後退著,沒了尾巴的後腚搖得胯骨軸子直響。
大黑也就不會說話,如果會說話的話,會指著自己的臉,指著自己的尾巴告訴他們。
看看我身上的傷,我的臉是被獾子差點咬掉了臉皮,我的尾巴也是鑽洞的時候被你們薅斷的。
我是虎,可不是傻,你們不能可我一隻狗薅啊,那還有倆呐,輪也輪到它們啦。
唐河一把將大黑瞅了過來,“你經驗豐富,一回生二回熟了,再說了,黑瞎子倉寬敞,你能周旋得過來,我相信你,去吧,打不過咱就跑!”
唐河說著,一腳把大黑踹進了黑瞎子倉裡。
大黑一聲慘叫,掉到了洞裡。
大黑沒讓唐河失望,隻是一聲慘叫之後,接著就發出憤怒的低吼聲還有撕打著。
唐河他們很緊張地守在洞口。
杜立秋的手指頭搭在扳機上,隻要大黑慘叫,他就開槍,用槍聲嚇住那隻獾子讓大黑逃跑。
低吼聲和撕打聲突然消失了,隻能聽到呼哧呼哧的喘粗氣聲。
聽這動靜,是大黑在喘氣,大黑贏了。
杜立秋吹了一聲口哨,然後洞裡響起了大黑哼哼嘰嘰的聲音。
這洞挺深的,大黑爬不上來。
杜立秋晃著膀子就跳了下去,然後洞中亮起了電棒的光束,還有杜立秋的歡呼聲。
接著,大黑被扔了出來。
然後忽通一聲,一隻五六十斤重的大獾子也被扔了出來。
這玩意兒頭大嘴尖臉長小短腿兒,爪子格外的尖利。
而且身體旁邊還有淡淡的條紋。
草,這特麼不是唐河認為的獾子,但是它也是獾子。
這是狼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