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他們三人同時草了一聲,撒腿就跑。
小虎妹更是低吼一聲,嗖地一下就竄了出去,在雪地裡身姿起伏著,幼虎瞬間化身為猛虎。
那個小年輕愣住了,然後尖叫了一聲就追了上來。
草的,去晚了打著老虎就沒自己的份兒啦。
不過,為什麼他們的身邊會跟著一隻小老虎呢?
現在已經顧不上想啦。
那兩隻關係比較複雜的雜毛狐狸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在雪裡一蹦一跳地也跟了上去。
三隻一身漂亮紅毛的狐狸崽子,也呀呀呼呼地叫著跟了上去。
這一幕也虧得沒彆人看著,要不然非得嚇得好歹不可。
唐河剛剛奔到北大河沿,砰,又是一聲槍響,近在咫尺。
完了!
一槍,喪彪還能活。
人家開了兩槍,喪彪不死也得殘啊,而且還是瘸了一條腿的老虎,簡直就像個靶子一樣。
這時,林子裡頭刷啦啦一響,一個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手上還拎著一杆雙管獵槍。
緊跟著,一陣風聲響起,翹著一條腿兒的喪彪從林子裡撲了出來。
此時的喪彪看起來格外嚇人,滿頭滿臉滿身都是血,身上不知有多少個血窟窿。
狂怒之極的喪彪,雖然一身傷,雖然隻有三條腿兒能動,那也是七百多斤的東北雄虎。
老子打不過八百多斤毛子那邊過來的外來虎,還打不過你一個小逼崽子人類嗎?
真以為每個人都是唐河,都是杜立秋嗎?
盛怒之下,武穀良依舊被無視了。
喪彪一爪子拍到了那個男人的後背上,人當時就像風箏一樣飛了起來,咕咚一聲紮到了雪堆裡。
喪彪一個虎躍,一爪壓住了那人的胸口,腦袋一低,嗷地發出一聲低沉的虎嘯聲。
獨眼疤臉滿臉是血,猙獰之極。
“啊,啊,啊!”
那個男人嚇得啊啊慘叫,身體不停地僵直了,好像到了那啥的時候一樣,棉褲裡嘩嘩往外淌尿。
“我草,洪二?”武穀良大叫了起來,敢情還認識。
唐河也聽說過洪二的大名,隔壁鬆河鎮鼎鼎有名的大混子嘛。
好幾次托武穀良帶話,要請自己吃飯,但是唐河一直忙著就錯過了。
再說了,我特麼是正經農民,正經林業局打字員,正經的獵人,跟你們這些出來混的深交什麼呀。
去年沒把你嚴打了,算你運氣好,以後還有好幾撥呢,你洪二可沒躲過去。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洪二聽人說林文鎮臥牛村這邊有老虎叫喚,離村兒不遠。
再加上,林文鎮這邊打了一頭老虎,鬨得沸沸揚揚的,換誰不動心呐。
一頭老虎偷摸的眯下來,彆說皮啊骨頭啊啥的,就算是虎糞掏出來都能單獨賣錢。
那真是連根胡須子都能值個百八十塊啊。
洪二腦子一熱,帶著小弟,背著家傳的雙筒獵槍就衝了上來。
結果自己的小老弟為了追狐狸跟他跑散了。
而洪二在大河沿處逮著了那頭老虎,而且還是一大一小兩頭老虎。
雙筒獵槍裡,裝的是一發鹿彈,一發鳥彈。
鹿彈是獨頭的,停止作用好,一發下去,千斤犴都要被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