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的腳步很輕快,看得出來,它很開心,但是很狼狽啊。
兩隻虎崽子身上又有了新傷,就連喪彪的身上,也有幾條大口子。
在腰側處,還有幾個深深的血洞,幾乎要把它的脊梁骨咬斷了。
不用說,肯定是那頭外來虎給它留下來的傷。
而且還是為了救人才受的傷。
此虎,有大功於人,當厚賞。
於是,一根野豬腿遞給了喪彪。
家裡也有家豬的五花肉,但是五花肉多好吃啊,喂老虎白瞎了,那是純敗家仔的行為。
喪彪卻沒有接豬腿,而是一爪一個,按住了兩隻小崽子,發出焦急的呼嚕聲。
唐河一看就明白了,這兩隻虎崽子身上的傷發炎了。
兩隻虎崽子一個傷在前胛,一個傷在後胯和肋側,都是被外來虎咬的,但是沒咬死逃了出來。
一般情況下,野牲口碰到這種發了炎的傷,除了等死沒任何辦法。
現在有了人,就不一樣了。
三人一虎一起動手動爪。
杜立秋和武穀良按住一隻,綁了爪子綁了嘴。
這還是喪彪給按著才能綁住,要不然的話,就憑兩個大活人,哪怕有杜立秋這種狠人,也未必能按得住一百斤的虎崽子。
虎崽子,也是虎。
大黑晃著膀子要來幫忙的,結果喪彪一聲低吼,大黑這麼虎的狗差點嚇尿。
大黑很委屈,我特麼是來幫忙的。
幫忙也不行。
我們可是虎,虎就是虎,豈能容你一條狗羞辱!
喪彪叼著這隻小老虎的後勁皮,唐河掏出刀子,用酒水洗了,然後刮去這隻小老虎前胛處發炎的壞肉。
小老虎啊啊大叫,不停地掙紮著。
唐河索性騎到了它的身上,再動刀子看起來就像在殺虎一樣。
喪彪叼著虎崽子發出嗚嗚的低吼。
它被唐河治過傷,知道這不是殺虎,而是在救虎。
唐河清理了傷口,然後用生理鹽水好一通衝洗。
而且這傷口也比較好縫合,虎皮跟貓皮一樣,比較鬆垮,一抻一拽就把傷口覆蓋住了。
這種鬆垮可不是體格不行,反倒是具有極強的抗撕扯力。
刮了一片毛,把傷口縫合,灑上藥麵,再用紗布包好。
然後用針筒子抽了一筒慶大黴素給紮上,這就齊活了。
另一隻小老虎也如法處理。
這紗布裹不了多久,就被老虎自己扯掉的。
這也沒關係,隻要給它們一點恢複時間就好了,野牲口的恢複能力強著呢,何況還有人類的慶大黴素這種神藥相助。
但是打完藥之後,唐河媽呀了一聲。
給老虎治傷,精神緊張,直接紮針了,忘了稀釋,也忘了控製用量。
這兩頭小老虎全都打過量了。
慶大黴素可是耳毒性藥物啊,不會把它們打聾了吧。
嗯,它們是老虎,聾了也能活得挺好,這一點比人強。
兩隻小老虎一鬆開,立刻撒腿就跑向樹趟子。
反倒是喪彪,乖乖地往唐河身邊一躺,等著他給自己處理地傷。
它身上的血洞挺深的,要用紗布深入清理。
喪彪吃痛,下意識地嘶吼著,扭頭來咬唐河。
唐河甩手就是一個大巴掌子,把呲牙咧嘴的喪彪抽得腦袋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