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秦爺發燒病倒,是他死馬當活馬醫救回來了。
現在許大兵肚子都被打穿了,也被他救回來了。
敢情這位東北來的大兄弟,不但是個牛逼的獵人,還是個牛逼的神醫啊。
唐河哭笑不得,我這是重生80年代,又不是公元前,區區一個水土不服導致的發燒腹泄,還有這一點外傷的處理,敢自稱神醫,還不讓廣大重生者笑話死。
想當神醫很簡單啊,有病了就正經看病,彆瞎基巴用偏方就好了呀。
咱不是說偏方沒用,隻不過絕大多數的偏方都是瞎貓碰死耗子。
平日裡常見的一些大毛小病的,你就是整點撲熱息痛,安乃近,阿司匹林吃一吃,也比偏方管用啊。
這回許大兵回來了,睡在秦爺的床上,秦爺搬到了大床上,跟唐河一個床。
至於杜立秋和武穀良,除了頭一天擠在一個屋裡對付了一宿,就特麼沒回來過。
這下,小媳婦兒看著唐河的眼神也幽怨了起來。
就算再怎麼著,也不至於一張床上睡仨人吧。
秦爺哼地冷笑了一聲,找老太太要了一塊破布當簾子,在床上橫過來睡,中間拉了一道簾子。
隻要不坐在旁邊直勾勾地看就行了唄,至於那點動靜,誰稀罕聽啊,想當年秦爺我玩得可比你們花多了。
唐河都急了,秦爺你也太沒個正溜兒了,居然竄掇我在外頭扯犢子,平日裡我家秀兒可沒少孝敬你吧。
秦爺又哼地冷笑一聲,咋地,扯完犢子你還把小媳婦兒帶回去啊。
唐河說那可不一定,那老婆婆可是把大興安嶺那邊的事兒打聽了個清清楚楚,說不定要帶著兒媳婦兒一塊搬過去討生活呢。
到時候你讓我怎麼整,家裡一個大媳婦兒,外頭一個小媳婦啊。
話說,這小媳婦兒十七歲結婚,生過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現在才年方二十呀,嫩著呢。
小媳婦兒可不管那個,直接鑽唐河的被窩。
也就是這地方濕冷,晚上睡覺的時候衣服都脫不下來。
哪像在家啊,外頭零下四五十度,小兩口大半時間都光著摟在被窩裡,睡得那叫一個舒坦。
也就是這秦嶺濕冷的氣候所阻,要不然的話這小媳婦兒天天鑽被窩,不練點葵花寶典,僻邪劍法啥的,還真扛不住。
我就是啥也不乾,有個小媳婦兒躺旁邊摟著睡覺也舒坦呐,就當是煉精化虛了。
唐河和小媳婦兒挺老實的,一簾之隔的秦爺卻不老實,哼,哼,哼,總在那不屑地冷笑,氣得唐河差點跳起來暴捶他這個老不正經一頓。
要不乾脆給他找個老太太吧,這村裡有幾個老娘們兒,正經風韻猶存呢。
後半夜的時候,許大兵哼哼了起來,起來一看,發燒了,再看傷口,有些紅腫。
老嬸子進屋點了油燈瞅了瞅,一臉的擔憂。
沒錯,大興安嶺農村都通電多少年了,秦嶺深處這小村子,還特麼用油燈呢。
唐河給許大兵吃了點退燒藥,又塞了一把消炎藥。
老嬸子用破毛巾蘸涼水搭在額頭上,除此之外,也沒彆的辦法了。
“明天看吧,要是退燒了,不紅腫就沒事,要不然的話,趕緊抬到縣裡醫院吧,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唉,再挺一挺吧!”老嬸子表達著這年代大多數人的意見。
有傷有病用土法子治一治,然後就是挺一挺,熬一熬。
熬過去就活了,熬不過去就死了。
活了是命,死也是命,怨不得天,也怪不得人。
這年頭的人,命硬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