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嚇得一下子蹦出去多遠。
不是自己膽子小,而是它這麼突然一睜眼睛,也是真嚇人啊。
這隻君王之耗居然沒死?
不過它死沒死一點都不重要了,已經被凍封得死死的,甚至怒目圓睜,微微扭動了一下的身子再定格之後,更顯出末代君王不屈掙紮的氣勢。
藝術,什麼是藝術?
這就是藝術。
唐河還真怕這隻耗子來個成精修仙大暴發,直接破冰而出把他們全都打死。
於是,又請眾人燒化清澈的雪水,一層層地噴水裹冰,足足又裹了半尺厚的冰,這才算罷休。
一幫人小心地把冰索子抬到了爬犁上,然後慢悠悠地拽回到伐區。
要把它運回去,緩衝的東西少不了。
這個簡單,伐區最不缺的就是鋸末子。
麵包車後門打開,裡頭堆上滿滿當當的鋸末子,再把這個冰坨子小心地抬上去,再用破麻袋和鋸末子裹嚴實了。
就算車翻上幾個跟頭都不帶出問題的。
開車往回走的時候,武穀良一個勁地往後麵瞅。
“唐兒啊,我咋冷嗖嗖的呢,這耗子不會從冰裡跑出來吧!”
“暖風沒開,車窗全打開著,不冷嗖嗖的才怪了。”
車子回到鎮上,直接到了招待所,找到翻譯官,讓那些小鬼子下來看稀奇。
這末代君鼠的王朝往這一擺,立刻引起一片驚呼聲。
“搖細!”
“服西gi得斯內!”
唐河聽著一聲聲熟悉又陌生的話,這要是女鬼子說的,那麼隻會某處發硬。
現在是男鬼子這麼驚歎,唐河隻覺得拳頭好硬,強忍著才沒有砸過去。
國人對於打鬼子,簡直就是一種刻在基因裡的衝動啊。
特彆是那個橫田,蹦著跳著比比劃劃。
翻譯官說他要收藏。
唐河淡淡地說:“我的,這是我的!”
“那你倒是開個價啊,直接喊他一個億!”
“我去,你特麼挺黑啊!”
翻譯官一聳肩:“小鬼子賊基巴有錢,你就喊唄,萬一成了呢!”
唐河哈哈一笑,看了一眼眼巴巴瞅著他的李局長,正要說話的時候,那個什麼大領導又來了。
一瞅這稀罕玩意兒,再看國際友人滿意的樣子,立刻意氣風發地插著腰,大手一揮,送你們了,隻要橫田先生,諸位友人滿意就好。
可是沒人應他,當地的頭頭腦腦全都望向唐河。
大領導的眉頭一皺,這小子人一開始就磨磨嘰嘰的,看著就來氣。
“小同誌,聽說你還是林業局的正式職工?你的思想覺悟有很大的問題啊,你也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吧!”
他這話一出,就連李局長他們都翻起了白眼,人家吃空餉是奉旨吃餉,帶帽兒下來的。
但是,這些人十分雞賊地,都沒有提醒他。
唐河頓時大怒,一把揪住了這位大領導的衣領把他往招待所裡拖。
“你乾什麼,我可是領導!”
“你是個狗基巴領導,媽的,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倒底是誰!”
一幫人上來阻攔,使點拌子搞得灰頭土臉可以,直接把人整死就太過份了,這可是國家乾部啊。
唐河把人都甩開了,抄起招待所裡的電話就打了出去。
郵電局轉接的時候還磨嘰,唐河大吼道:“我特麼是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