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狠狠地瞪了杜立秋一眼,你啊喲個屁啊,嚇了我一跳。
杜立秋興奮地說:“唐兒,唐兒,嫂子就是想告訴你,也明白的告訴老武,她稀罕你,她想跟你扯犢子啊!
現然老武都同意了,你還矯情啥呀,走走走,快回家,找紅霞扯犢子去。”
杜立秋跳下炕,拽著唐河就走,然後又有點猶豫,“好像也不行啊,人家才揣了崽子,頭仨月得小心點,萬一給整掉了可麻煩了。
也沒關係,又不是隻有那一個地方,咱換個地方一樣能扯犢子。”
這家夥的,杜立秋老興奮了。
“不是,是這麼回事嗎?”
武穀良有點急了。
自己的媳婦兒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不應該是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她跟唐河肯定沒扯犢子,讓自己放心的嗎?
咋到了杜立秋這裡,就成了能扯犢子,瞅這樣還要當著自己的麵扯。
這樣不對呀。
武穀良腦子像塞了糨糊一樣。
上學那會整天就瞎混了,語文沒學好啊,閱讀理解就特麼沒理解對過。
武穀良現在特想去請教一下當初的中學老師,這特麼的倒底表達了作者什麼樣的思想感情啊。
唐河一腳把杜立秋踹了個跟頭,也長長地鬆了口氣,隻要解釋清楚了就好。
真要把這事兒扣在腦袋上,那也是真基巴鬨心啊。
我特麼連味兒都沒聞著,就被扣了個事實,我找誰說理去。
武穀良拽住了唐河說:“你也彆生氣,娘們兒家家的一天天的淨整事兒,回頭我罵她。”
唐河一撇嘴,你自己心虛氣短的,潘紅霞懷孕有功,以後你不能在她麵前直起腰來還不一定呢。
誤不誤會的,也就這麼著了吧,隻要杜立秋你特麼的彆再亂解讀作者的思想感情就行了。
三人開車回家取東西牽狗,三個懷了孕的女人,正在燒得熱乎的炕上做棉衣呢。
隻不過這回做的不再是唐河他們穿的衣服了,而是小小的,孩子的衣服。
而且這衣服裡子,用的是舊衣服,特彆是舊線衣裁剪出來的。
這可是好東西,穿得舊了,比較柔軟,特彆適合剛出生的小孩子。
而且還可以做尿介子。
一代一代的,都是這麼整的。
唐河一進屋,就跟潘紅霞的目光碰到一塊,一瞅那像是要溢出水來的杏眼,唐河的心裡一哆嗦。
我草啊,隻怕杜立秋的解讀,才是真正地表達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啊。
唐河假裝沒看著,跟林秀兒打了個招呼,然後準備東西進山。
林秀兒她們趕緊下地,給裝饅頭炒鹹菜的。
趁著彆人都忙活的功夫,潘紅霞向唐河低聲說:“我就知道你有問題!”
“我沒問題,你問秀兒,再說了,我倆那動靜,你們又不是沒聽著!”
唐河就算再不想跟潘紅霞扯犢子,可是事關男人尊嚴,必須解釋清楚了。
潘紅霞低聲說:“我的意思是說,我就知道你喜歡生過孩子的娘們兒,好像叫少婦吧!”
“這特麼的,哪來的這種傳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