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突然發出一聲暴吼。
唐河暗道一聲壞了,杜立秋犯虎了。
杜立秋突然高唱道:“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
“不對,咱大興安嶺沒稻子,我換個唱法!”
杜立秋接著吼道:“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殺啊!”
杜立秋像一頭發了狂的黑瞎子一樣,膀子一晃,就把胡慶春和唐河撞到了一邊,然後轟隆隆地擠開一眾大大小小的頭頭腦腦,赤手空拳地高歌著,向那幾個鬼子客商殺了過去。
所有人都傻了,唯有那個鬼子翻譯官兒機靈,啊喲了一聲,脖子一縮,身子一矮,十分熟練地橫裡翻滾了出去。
這動作,熟悉得讓人心疼。
“同誌們,為了勝利,為了新**……殺啊!”
杜立秋大吼一聲,淩空躍起,雙拳緊握,向其中的一個鬼子撲了過去。
唐河一臉淡漠地看著這一幕,暗道一聲完了,還做個雞毛外商生意啊,身上的功勞怕是都扛不過屠殺外商這個罪名。
叔侄倆準備浪跡天涯吧,準備像田大慶那樣,鑽進深山過日子吧。
這叫啥,這叫重生之我在大興安嶺當野人。
“喝,哈!”
鬼子堆裡同樣發出一聲爆吼,那個白胖的,三百來斤的鬼子,居然格外靈活,大巴掌直接橫推了出來,砰地一聲,把淩空的杜立秋推得橫飛了出去。
忽通!
杜立秋雙腳落地,身體一沉,往後滑了兩米多才停穩。
杜立秋歪著頭,看著那個白胖的鬼子,眼睛卻更亮了。
唐河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讓大興安嶺的極寒都上升了兩度。
杜立秋可是名符其名的東北第一巴圖魯啊,居然在鬼子這裡受挫了?
我草,這哪行,我槍呢!
鬼子翻譯官兒躲在一根大木頭後麵,探著用,用文件夾護著腦袋叫道:“兄弟,他是鬼子的相撲手,可有名氣了,很厲害的,你小心啊!”
杜立秋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倒是個好漢奸,不清算你!”
“我特麼謝謝你啊!”
年輕的鬼子翻譯官說完又縮回頭去。
杜立秋把大棉襖一扯,裡頭的毛衣撕啦一聲就扯碎扔掉。
裡頭的線衣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臂膀粗壯,虎背熊腰。
真正的力量,不是好看的八塊腹肌,而是像杜立秋這種膀大腰圓的脂包肌。
這澎湃的力量感一上來,讓那些領導的驚呼聲都憋了回去,生怕他把自己殺了。
那個相撲鬼子也興奮地大叫了起來,那幾個鬼子客商嗨嗨了幾聲,趕緊後退幾步,又向翻譯官兒嗚裡哇啦地叫著。
鬼子翻譯官兒跳了出來,大叫道:“橫田先生說啦,隻要這個人能打贏他,這個生意他可以溢價百分之三十,今天就簽合同。”
牙林的領導還迷乎呢,李局長先激動了,跳起來大叫道:“立秋,乾他,我草的,乾死這些小鬼子,贏了你當局長我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