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看著武穀良那興奮的模樣,張了張嘴,恭喜二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武穀良格外興奮,拽著唐河下了炕:“走走走,咱再打三個白麅子皮,誰也不給,咱仨的孩子一家一套。”
孩不孩子的先撂下,白麅子哪有那麼容易找,可能百年就出這麼一個,那是白化病,基因突變,它能多到哪去啊。
反正武穀良不管,沒有白麅子皮,那豹子皮也行,多少錢你說,那套豹皮我留下了,等我家孩兒生出來了,給它做包被,肯定避邪。
唐河沒好氣地說:“乾脆用虎皮好了!”
武穀良頓時眼睛一亮,“虎皮?也行啊,走,咱去22伐區九道溝!”
唐河大怒,武穀良你個沒良心的,居然要殺喪彪老熟虎。
你可彆忘了,喪彪可是救過咱的命啊。
杜立秋也過來了,聽到潘紅霞懷孕了,比武穀良還要開心,直接拽著唐河,非要把喪彪乾了不可。
唐河氣得把兩人踹了一通,然後去了一趟老齊那裡,要了不少鋼絲套子還有夾子啥的。
仨人去了一趟東山根的鬆樹林子,把套子夾子下了一溜,還在不遠處的樺樹、楊樹混雜的地方,下了不少夾子和套子。
這地方不但有鬆鼠子,還有花尾榛雞。
這個花尾榛雞,在大興安嶺這邊,叫飛龍。
天上龍肉,地上驢肉。
這個龍,指的就是飛龍。
下了完了夾子套子,看天色還早,仨人帶著狗又去草甸子上溜了兩圈,準備打兩隻麅子回去包餃子。
杜立秋說:“唐兒,聽說亮水河那邊有人看著黑瞎子,咱去打黑瞎子吧,靠點油給媳婦兒炒菜吃,挺補的。”
“你可拉倒吧,咱這附近哪還有啥黑瞎子,都快讓咱打絕種了,嗯?你咋知道亮水河那邊有黑瞎子?”
唐河一臉狐疑地看著杜立秋。
“人家給我捎的信啊!”
唐河更疑惑了,自己的結拜大哥大老薑都沒捎信,他哪來的信?誰抄的信兒?
杜立秋嘿嘿一笑:“是小袁送的信,她還說采了不少猴頭子,她采猴頭子的時候,看到黑瞎子倉了!”
“小袁?哪個小袁?”唐河一臉迷惑。
武穀良頓時眼睛一亮:“就是那個,咱收了人家榛蘑的那個寡婦!”
“啊!”
那個寡婦帶著倆孩子,日子過得挺難的,然後唐河他們收了她的榛蘑,讓她喘了口氣。
然後,杜立秋和武穀良還跟她扯了回犢子。
這種事兒,也不好說誰吃虧誰占便宜。
“那行,咱明兒個過去瞅瞅。”唐河立刻應了下來。
好久沒打黑瞎子,手癢啊。
在草甸子近林子邊上,麅子沒逮著,倒是逮著了一群梅花鹿,這個好啊,特彆是母鹿,對於女人來說,更是大補啊。
雖說麅子和鹿都是一個科的,但是梅花鹿可比麅子警覺多了,根本靠上不前,五十米就已經是極限距離了,挺考驗槍法了。
這回仨人放著塊頭更大的公鹿不打,反倒是瞄著母鹿。
唐河一槍打頭,直接放倒了一頭鹿。
杜立秋的槍法很準,一槍下去,把一頭公鹿的鹿角打掉了。
公鹿的腦袋一甩,險些摔了個跟頭,然後撒腿就跑。
武穀良那一槍打到了鹿屁股上,母鹿跑起來一擰一擰的。
這個時候就該狗上了,虎子追出去二百米,一口咬住了母鹿的尾巴,咬住就不撒口。
大青側方撲擊,縱身咬向肩胛來了一個漂亮的掛甲。
大黑一個前衝,一口咬住鹿的咽喉,四肢牢牢地抱住了鹿脖子。
三條狗來了一個標準的配合,瞬間就把這頭母鹿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