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甚至都不用腦子想,反正他也沒腦子,腳尖一崩,瞬間爆發出人類不該有的強大爆發力,就像個僵屍一樣,或者說像一隻受了驚的貓一樣,直愣愣地蹦起來一尺多。
就讓來這一尺就足夠了,隻是東北這年頭的棉褲吧,除了一些愛美的女人,會收腰收腿,把棉褲做得格外貼身之外,還是以保暖為主的,根據手藝的不同,這褲襠有大有小。
反正我們男人不喜歡太緊的棉褲,兜襠。
所以棉褲的褲襠普遍大了點,好像不大一點就兜不住一樣。
花豹這一口咬住了杜立秋的棉褲褲襠,然後嗖地一下就把它甩了出去。
“我的媽呀!”
不遠處的武穀良嚇得媽呀了一聲,暗道一聲完犢子啦,我立秋兄弟被廢掉啦。
唐河也嚇得頭皮發麻,這結結實實的一口,可真的完犢草了。
當初賴長慶隻是被狐狸的小尖牙咬穿了懶子,就廢掉了,現在被花豹來這麼一口,怕是要囫圇個的咬掉了吧。
唐河剛剛奔過去,杜立秋就扯著褲襠哈哈大笑:“沒事,沒事,囫圇個的,沒咬著!”
杜立秋再提起棉褲的時候,棉褲襠被咬壞了,連裡麵的線褲都被扯爛了。
至於褲衩子……
我們男人一般不太關注自己的褲衩子,兜不兜得住不重要,有這麼一個玩意兒就行,啥時候穿得像個抹布一樣徹底兜不住了再換新的。
所以,杜立秋再在穿了開襠褲,就這麼當啷著,寒風一吹,凍得直縮縮。
唐河見他沒事,再看那隻豹子已經竄了出去,奔著林子去了。
讓它進
了林子,可就真找不到啦。
唐河立刻舉槍瞄向那隻豹子,距離不遠,自己的槍法也好,豹子奔跑時起伏的的韻律格外有美感。
所以,唐河要露一手真正的槍法給大夥看看,什麼叫一槍穿腚眼子,留下一身好皮子。
雁過留聲,豹過自然留皮。
唐河在豹子將要躍起的時候,已經瞄好了提前量,在它躍起最高點的時候,會有瞬間的停頓,相距三十米,忽略風速、濕度、地球曲度、還有重力影響,三點一線,開……
“eng!”
唐河剛要開火,一聲吩兒吩兒的低嘯聲響起,餘光瞥光一個黑糊糊的家夥奔著自己撲了過來。
草,野豬不是驚群跑了嗎?這泡卵子跑來湊什麼熱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豹子的身上,根本沒注意到,那領頭的泡卵子,居然帶著豬群又殺了回來。
這個季節正是母豬準備揣崽子的時候,泡卵子格外護群。
護群你特麼的去找偷豬的豹子啊,奔我們來乾啥啊。
咋地,人好欺負啊。
唐河這一槍固然能留下豹子,可是這四百來斤的大泡卵子都不用獠牙,直接撞一下子,自己少說躺仨月。
“草!”
唐河怒罵了一聲,身子一扭槍口一轉,大泡卵子已經衝到了五步開外。
“砰!”
一聲槍響,泡卵子腦門出現了一個血洞,子彈穿腦,在下巴頦子處爆出一個拳大的洞來。
大泡卵子直挺挺地紮到了地上,忽通一聲摔到了唐河的跟前。
杜立秋和武穀良也啊啊地叫著摟火,連打了幾頭野豬,頭豬又死了,剩下的豬群頓時一哄而散。
唐河氣得跳起來踹豬,一邊踹一邊怒叫道:“欺負我是不是,我很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