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趕緊擺手,可快點把這個破礦開走吧,一天天的煩死個人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收拾東西準備返程,然後所有人都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唐河,又瞄著那頭正在啃鹿腦袋的大老虎。
來的時候,黑鬆林裡耗子如潮,甚至還死了兩個人,另一個死人唐河他們沒看著。
現在,讓他們頂著鼠潮再回去,說什麼也沒有那個膽氣了。
彆說他們了,唐河也沒那個膽氣呀。
哪怕是幾條狼形成的狼群,唐河都敢真刀真槍的乾一下子,可是耗子成堆,說真的,敢在裡頭趟一圈的,那都不是一般炮兒啊。
而且,耗子還會爬樹的喲,躲都沒地方躲。
好在唐河他們有經驗了,直接從山根繞行出去,隻是走那片雜木林子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萬一走散了可就全迷在裡頭了。
迷在雜木林子裡,比迷在黑鬆林裡還要可怕,因為你無法爬樹向遠方定位啊。
唐河他們帶著狗一馬當先,喪彪晃著膀子跟在旁邊,安全感十足。
雜木林子裡走了一天,走在前麵的虎子叫了起來。
湊近一看,是個小雪堆,撫開雪堆,是一具埋在破棉絮中的人骨頭架子。
王建國上來看了一眼,歎道:“是陳明發!”
唐河想起來了,上次他們走在這裡的時候,有一個人落後失蹤,應該就是他的,對了,他的身上可還有五十多斤的金子呢,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也不知道他扔哪去了。
王建國和唐河他們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就明白是啥意思了,要不要找找那些金子。
唐河搖了搖頭,果斷地拒絕了王建國的意思。
區區五十幾斤的金子而已。
我家地窖裡埋了幾千斤呢。
那點金子幾乎全都被唐河他們給劃拉回去了,現在連五十斤的金子都看不上眼兒了。
<b
r>????走了兩天,終於走了出來,老楊樹上的老鴰窩還在,那隻塊頭格外大的大烏鴉衝著他們啊啊地叫了兩聲,撲愣著翅膀飛上天空,然後徑自向遠方飛去,好像不打算回來了一樣。
在歇腳的時候,唐河看著臥在自己身邊,打著滾亮著肚皮的喪彪,陷入了為難當中。
武穀良湊了過來:“要不把它領回去呢,放到河套北沿的老林子裡頭……”
唐河搖了搖頭,不是養不起一隻老虎,光那些下水就足夠把它喂到肚皮趟拉地了。
但是,老虎離人太近了,它隻有兩條路可走。
要麼被人打死,要麼就是送到冰城或是春城的動物園去。
這麼一隻疤臉猙獰的老虎,到了動物園指定倍受歡迎。
可是,讓一隻嘯傲山林的老虎,被關到籠子裡去,這事兒,唐河乾不出來,寧可親手把它打死,虎鞭摘下來泡酒。
正在為難的時候,喪彪骨碌了兩圈,抻腰張嘴打哈欠,老虎那舒展的身子,看起來美極了。
喪彪抻巴完了,搖搖晃晃地向遠處的林子裡走去。
該去捕獵了,這還有幾個人要自己養活呢。
唐河看著龐大的喪彪邁著六親不認,搖搖晃晃的步子漸漸地沒入到老林子裡頭,然後扭頭看了看已經歇過來的一眾人等,抓槍起身。
杜立秋上來就把唐河放翻在地,揪著他的衣領衝他大喊道:“唐兒,你冷靜一點呐,喪彪跟咱熟啊,是鐵哥們兒,你不能打死它嚇!”
唐河被這一下子差點摔斷了氣兒,氣得他大罵道:“杜立秋你個大虎逼,放開我,我特麼打個基巴啊,趁著喪彪不在,咱趕緊走啊,晚了又被它纏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