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是真基巴狠呐,他不但要親自上陣,還要拉著唐河一塊上陣,甚至連怎麼樣假裝讓王建國發現的楔機他都想好了。
唐河看著眉飛色舞的杜立秋,有點恍惚,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大虎逼杜立秋嗎?
杜立秋重重地一揮拳頭:“不是咱不講義氣不帶老武,那是他親大姨子,扯這犢子不好聽啊!”
唐河上去就是一腳把杜立秋踹了個腚蹲兒,你特麼的還知道扯犢子這事傳出去不好聽啊。
我特麼身邊有你們兩個扯花花犢子的犢子,我丟老人了知道嗎。
而且,時時刻刻都是對自己的考驗啊。
唐河不由得想到了那個膚色如牛奶,帶著一股孜然味兒的毛妹,很有一種那是我夕陽下的奔跑,是我逝去的青春一般的感覺。
唐河是不打算管這破事兒了,有那功夫我回家摟媳婦兒睡覺去了。
杜立秋嘰嘰歪歪,依然覺得自己的主意天下第一好。
武穀良也覺得不錯,就是杜立秋不帶自己,你就有點不是好兄弟了啊。
碰上這種事情,就算是親姐妹兒也沒辦法,潘紅霞一氣之下,拉著武穀良跟著唐河他們一塊回了村兒。
唐河一進門,就看到林秀兒在打唐樹,唐麗給林秀兒捏著肩膀不停地說著嫂子辛苦了。
唐河啊喲了一聲。
林秀兒除了打弟弟之外,性子都賊好,唐樹在家惹了禍都要跑嫂子這裡來逃難的。
因為年齡差距的原因,大嫂如母這種事情,在農村挺常見的。
前提是,這個嫂子得是那樣的,小叔子也得是那樣的。
咱這裡說的是那樣的,概指人品。
今兒林秀兒把小叔子給揍了,唐河挺意外,但是沒有管的意思。
林秀兒揍他,肯定是有理由的。
就算是沒理由,閒著沒事打打孩子,又能怎麼樣。
唐河進了屋把衣服一脫,就見大黑仰躺在炕上,然後想要爬起來,卻歪歪斜斜地,一個跟頭從炕沿紮到了地上。
這個大黑,是家裡的大黑貓。
貓這種生物,居然會從不到一米高的地方摔得這麼結實,這不對勁啊。
唐河把大黑貓拎了起來,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好家夥,這貓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都特麼醉了。
不用說,唐樹乾的好事兒。
那也不用挨揍吧,農村的貓狗可不是什麼寵物,皮實著呢,死了活了也不是那麼太在意。
畢竟,這年頭啥都得可人活。
林秀兒打完了,唐樹拽著棉襖嗚嗚地哭,然後屁顛屁顛地跟著嫂子問咱晌午吃啥呀。
他倒是不記仇。
唐河這才問擁護點啥。
林秀兒怒道:“他吃飽了撐的給大黑灌酒,連灌帶灑的,得禍禍了二兩多。”
“一點酒嘛!”
唐河抱起醉酒中的大黑,向來傲驕的大黑貓,醉後顯真情,兩爪子摟著唐河的脖子,又親又舔的。
然後唐河就把它扔一邊去了。
貓的舌頭跟老虎的舌頭一樣,有倒刺,舔一下子刷啦啦做響。
彆小看一隻貓,它在你的手上舔上七八下之後,一層薄皮都會被舔掉,手上就會火燎的疼。
貓舔都這樣,老虎黑瞎子啥的舔一下子得啥樣。
“他還偷肉,偷的還是好肉!”林秀兒說到這裡可就心疼了。
這個好肉,指的是家養的雞鴨豬肉,不是野豬肉。
唐河嗯了一聲,扭頭望向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