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起來,直到林秀兒把一缸子茶遞過來喝了幾口,這才想起來林寶國是個什麼貨。
說是老林家的親戚,其實就是一個姓,根本就沒啥關係。
這種五百年前是一家子的搭親戚方式,是大興安嶺這邊挺常見的。
大家一個姓,坐一塊一嘮,嘿,說不定還真是幾百年前,從中原某一個村兒一塊出來的,幾百年前說不定還真有點親戚裡道的關係。
這個年月,新一代還沒有成長起來呢,全移民的大興安嶺,實在親戚真的不多,能認個親戚心裡還是挺熱乎的。
一百米養百樣人,有的是真挺好,有的也是真他媽的狗。
林寶國就是那種賊基巴狗的。
吹吹呼呼的想空手套白狼,套不成又盯上了唐河家的狗,還差點讓他把狗偷走。
上回杜立秋差點扒了他的皮,沒想到他還敢來。
唐河立刻穿了衣服,把槍也帶上,讓林秀兒不許出屋,然後想想不放心,人家也有槍的,於是把杜立秋和武穀良也叫來了。
一行三人,氣勢洶洶地奔著老林家就去了。
對方帶了槍,可是仨人一點都不懼。
咱可是跟老蘇那邊的精銳交過火,還戰而勝之,就這份經驗,到特種部隊當教官都夠用了。
仨人到了老林家,剛一進門,林寶國起身伸著雙手向唐河迎了過來,熱情洋溢地叫道:“啊喲,老林家的姑爺子來啦,我給你介……”
林寶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唐河一電炮乾翻在地,然後揪著他的衣領往外拖。
林寶國被打懵了,啊啊地大叫著救命,杜立秋一槍托乾他肚子上,直接把他乾得直乾噦,話都說不出來了。
“媽的,還敢來偷我們的狗,唐兒,把他拽後頭喂老虎去。”
張秀春一驚,起身要來攔,卻被老林攔住了。
他也看不慣林寶國,隻是掛著親戚的名頭登門,他總不能把人往外攆。
東北人抹不開麵子這一點,有的時候是真吃虧啊。
“誒誒誒,乾啥呀這是!”
一個小年輕起身上來阻攔。
唐河一腳踩著林寶國,然後抬頭,帶著幾分狠戾地看著那個小年輕,“哥們兒,看著眼熟啊。”
小年輕趕緊點頭哈腰地上前說:“唐哥,我叫孫寶明,跟韓建軍,王建國他們都挺熟的。”
孫寶明見唐河沒什麼反應,趕緊說:“我是菲菲姐的表弟。”
唐河還不等說話,杜立秋先熱情了起來:“菲菲的表弟啊,那咱就是自己人了。”
可不是自己人嗎,親得不能再親了。
可是,關我唐河什麼事兒,我特麼又沒跟菲菲扯犢子。
孫寶明既然是菲菲的表弟,自然是個挺厲害的二代,而且對他們的事兒肯定知道一些。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一副點頭哈腰的樣。
就唐河他們乾的那些事兒,這些二代們,在他們麵前已經支愣不起來了。
誰知道哪天哪個大領導腦抽,隨口一問,呀,大功臣居然被這些癟犢子欺負了,那鐵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二代聰明著呢,人家天生的起點就比普通人不知道高了多少。
唐河冷冷一指林寶國:“我要收拾他,菲菲來了我也不給麵子,你有意見?”
孫寶明立刻搖頭:“沒有,但是犯不上啊,他什麼人,你什麼人,跟他計較多掉價啊!”
孫寶明一邊說著,一邊向唐河不停地使著眼色,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