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牛逼嗎,你不是光著腦袋嗎,你不是還脫了袍子光了半拉身子露肌肉嗎?
這貨鐵定是練過的,你就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身硬功夫,就算你能一拳打爆核彈又怎樣。
試試我們大興安嶺臘月裡零下四五十度的極寒,凍不死你個癟犢子。
扯了五六分鐘,光頭鹵蛋半光著膀子,已經凍得嘴唇烏青,哪怕他強忍著,依舊能聽到牙關咯咯做響。
唐河暗自冷哼了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老子先凍死你們再說。
鹵蛋想穿衣服,可是抹不開麵子,衣服一穿,高人形象就沒啦。
白淨的中年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向唐河溫和地說:“小兄弟,能不能進屋再說?魯兄的天極神功還沒貫通天地,不能抗寒避暑啊!”
“我沒事兒!”鹵蛋立刻說,可是聲音還打著顫兒呢。
“那就接著說,你們來乾啥呀!”唐河淡淡地道。
老子山裡都埋多少人了,還跟我在這玩意誌,你就是凍死到我家門口,你看我眨不眨一下眼睛。
還是老常太太歎了口氣上前。
她一出來,杜立秋就不能這麼看著了,趕緊上前扶住老太太,叫了一聲乾媽。
老常太太拍拍唐河的胳膊,一臉苦澀地說:“小唐,常奶欠你的!”
“可彆,常奶,快快屋裡請!”
唐河趕緊把老常太太往屋裡請,人家的大仙兒都讓自己殺了。
在老常太太麵前,唐河是真耍不動驢脾氣。
不僅是唐河,但凡認識的,都很敬重這位老太太。
除了她是
跳大神的大仙兒,更因為她那一手正骨治病救人的手藝!
幾乎支出皮外的嚴重骨折,甚至是粉碎性骨折,全憑一雙手,硬生生地給你捏回去,連一塊碎骨渣都不帶落下的。
而且,養上幾年,保證沒有任何後遺症。
關鍵是,花不了幾個錢,老農民都治得起。
這手藝,就問你硬不硬。
硬得你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彆犟,早年真有這樣的真高人。
老常太太這一出麵,唐河也不得不把人放進了屋。
光頭鹵蛋一進門,就趕緊把衣服穿好,然後偷摸地捂住了耳朵,這麼一陣裝逼的功夫,耳朵凍得失去了知覺,甚至有點發白了。
大興安嶺的臘月天,就是這麼霸道,根本容不得你裝逼耍帥,天王老子來了,你也得把棉襖給我穿好。
那個二椅子也哼哼嘰嘰地拽著血糊次啦的棉褲進屋了。
杜立秋一個勁地往他屁股後頭瞅,然後有點異樣熱情地說:“你這傷得挺重啊,來,褲子脫了,我給你治治!”
杜立秋向來是個行動派,直接就把二椅子的褲子拽了,瞅著人家的屁股嘖嘖嘖地感歎。
然後他還跟武穀良交流,白瞎這屁股了,比孫梅梅的都嫩,都白,都翹!
再瞅這小模樣,還怪招人稀罕的呢。
唐河眼瞅著杜立秋都要摸人家臉了,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貨的表現,相當的不對勁兒啊。
真要是取向有點啥變化,自己怎麼跟三丫交代?